身器材,沒什麼人用,但她和鍾怡之前很喜歡這裡,人少,講什麼都自由。
有一次她還想練引體向上,結果直接摔沙坑裡了,鍾怡在旁邊笑得差點嗆死,結果摔得跟她一樣慘。
這麼想著,簡桃收回目光,謝行川大概也是看到她的視線,這會兒跟道:“還玩不玩?”
“我接著你,不讓你摔。”
……
簡桃驚愕轉頭,好半晌才意識到,那天摔跤不會也被他看到了吧?
“好啊你,你每天搭在門口欄杆那裡,不會就是窺探我的生活的吧?”
“不然我站那兒等江蒙煩我的?”謝行川側頭,“你一天被幾個男的搭訕我都知道。”
“……”
簡桃嘖聲,扼腕嘆息道:“沒想到你那麼早就喜歡我了,虧我還一直把你當兄弟。”
謝行川:“兄弟還是敵人?”
她想了想,精準形容道:“亦敵亦友吧。”
“……”
又過了會兒,謝行川頓了頓:“問你個事兒。”
“什麼?”
他說,“如果我真是那年跟你告白的,你會跑麼?”
“肯定會啊,”簡桃笑,“我都說過會跑得更快的,當然不是騙你。”
停了會兒,她看著一旁花圃裡的花苞,不知怎麼就開口道,“因為每朵花開的時間不一樣,如果你想提早讓她開,她就會凋謝的。”
說完簡桃看著他,沒再說話,又轉回目光。
他知道她是在說,其實他這些年的等待,都是有意義的。
站在這裡,想的未免就多了些,簡桃又朝左側看去:“而且那時候怎麼會覺得你喜歡我呢?那次有人要來檢查,學校讓我們一起出板報,我那塊都寫完了,結果你一直拖著不讓我走,我氣都要氣死了——”
謝行川:“外面有男的等著給你送奶茶。”
“……”
“那我不知道,”她說,“反正後來校運動會我給全班都寫了加油稿,就沒給你寫。”
大概是念詞的學生先傳出去,漸漸蔓延到全校,說其實學校最有名的這兩個,壓根不對付。
“你後來也沒找我問原因,我就覺得你應該也煩我,畢竟大家位置——”
她正想說都坐一起,回憶半晌,發現不太
() 清晰:“我當時坐哪兒來著?”
“隔壁班體委旁邊。”
簡桃低頭擰水,奇怪道:“你怎麼記這麼清楚?”
謝行川目光放遠,眼睛眯了眯,語氣不大對勁。
“他後來在籃球校隊群裡吹了一年,很難不記得。”
簡桃低頭喝了兩口,又把透明的水抵到他嘴唇下。
謝行川:“怎麼?”
簡桃抿了下唇,裝模作樣道:“好酸啊。”
“……”
今晚有夜戲,一直拍到十一點多,等簡桃拍完單人的鏡頭,走出教室時,天幕已經黑得連星星都看不到了。
她上前兩步,試圖去找謝行川在哪兒,頓了會兒才發現他靠在拐角,此刻已是戲服的校服被他嫌熱脫下,就搭在肩膀上。
他低著頭擺弄魔方,沒什麼聲音,也沒有光線,如果不是細看不會發覺,只是路過時會被嚇上一跳。
她愣了下,想起高二那時候,她偶爾需要幫學校或老師做事,就會獨自留到很晚,那時候只覺得不用回家見簡偉誠多麼自由,於是又不自覺地拖晚一些,再晚一點。
但路過校門偏僻的拐角時兩三次撞到買東西的謝行川,有時還會被他的玩具砸到腦袋,那時候只覺得小少爺真是自由,放學那麼久都可以不用回家繞著學校玩——
這一刻才恍然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