滯在這種關係上!“
“這得由我決定。”
她很冷漠地說著,似乎感到不耐煩了。
看見她的神情,伯爵頹然例在她身旁的沙發上,掙扎著說:“我受不了了,格拉蒂亞!今天晚上,看見你和王子在一起對著我訕笑,我覺得自己的忍耐到了極限。”
她茫然地盯著牆上一幅畫得很糟的油畫。
“到柏萊頓之前,我就說過,你必須下定決心,接受我的愛。”伯爵說。
“如果我不呢?”
她的口吻很輕率,帶著嘲弄的味道。
“那麼我想;我會把你殺掉!”他緩緩地說。
“親愛的迪亞席,你怎麼突然變得那麼戲劇化了?其實你心裡明白,你根本不想殺我,你只想讓我做你的情婦。”
“我會娶你的!你知道只要你所謂的丈夫——那個殭屍一死,我立刻就會娶你!”
“那個殭屍是我的丈夫。”
“他既看不見,又聽不到;他根本不是個人,只是一具會呼吸的活屍而已,你何必對他那麼忠實?”
“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我就是他的人。”
“這句話你講過幾千萬遍了。”
“那你怎麼還不肯認清事實呢?我決不打算做你的情婦!”
“那麼我還要等多久?”伯爵絕望地問。
羅伊斯頓夫人沒有答話,過了一會兒,他又說:“假如羅伊斯頓不是個有錢人,你以為他會活到今天?不會的!那些該死的醫生把他留在世上,好填飽他們的荷包。他中風到現在多久了?”
“將近五年。”
“你們結婚之後,他立刻就中風了?”
“嗯。”
“在那麼短短的時間裡,他讓你體會到愛的滋味了嗎?”
羅伊斯頓夫人沉默著,他又繼續說:“讓我教你,我的愛人。讓我帶領你進入忘我的仙境。”
羅伊斯頓夫人輕笑著。
“你越來越詩意了,迪亞席。過不了多久,你就會跟我們一個月以前遇到的那個惹人厭的年輕人一樣,為我的眉毛寫詩了。嗯,我忘記那個人的名字了。”
“我不想用文辭來描繪你、讚美你,”伯爵暴躁地說。
“我要把你擁進我的懷裡;我要吻你,好讓我肯定你是屬於我自己的。”
羅伊斯頓夫人打著呵欠。
“我只屬於喬治一個人,”她說,“而他又不需要我,所以,我只屬於我自己。”
她慢慢站起身來。
“走吧,迪亞席,我想回家了。”
伯爵站到她的面前,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
她看穿了他的企圖,抬頭凝視著他,沉著地說:“如果你敢碰我,迪亞席,我發誓決不再見你!”
“你不能象對查理斯,或其他人那樣對待我!”
“我能,而且我絕對會這麼做!”她冷酷地答道。“所以你要小心!”
“你要把我逼瘋了!”
“你早就瘋了。”
他被擊敗了,後退一步,頹喪地說:“我送你回家。”
“我自己有車,謝謝你。”
“你得跟我一道走,”他命令著。“我還沒和你談完。”
“不需要再給那些多嘴的人添口實。”
“何必在乎別人怎麼說呢?”伯爵說。“社交界的人除非是瞎子,否則誰會看不出來我愛你?而且他們都知道,你遲早是我的。”
“你故意讓他們以為你已經得到我,好挽回你的自尊。”
她微微揚起下頦,接著說:“人們風百風語、加油添醋,讓我很懊惱。”
“他們算什麼?”伯爵粗魯地說。“你平常不是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