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好嗎,格拉蒂亞?”費茲赫伯特夫人問。“親愛的,我想沒有伯爵陪伴你一定會覺得很寂寞的。”
“真謝謝你,”羅伊斯頓夫人回答,“不過,我明天晚上再來好嗎?我現在的心情非常紊亂,恐怕會破壞餐桌上的和諧氣氛。”
“我知道你的心情一定很慌亂,”費茲赫伯特夫人說。
“不過王子的私人醫生正親自醫療伯爵,他的醫術是非常高明的,你不用擔心。”
“而且伯爵的身體很強壯,所以我相信他一定很快就會康復的。”羅伊斯頓夫人說。
“我也是這麼對王子說的。”費茲赫伯特夫人表示。“那麼我們明晚見吧,親愛的格拉蒂亞。還有,今天下午如果你覺得無聊的話,歡迎你來喝下午茶,王子請了一位傑出的小提琴家來演奏,我相信你一定會很欣賞的。”
“那一定很棒!”羅伊斯頓夫人說。“要是我覺得很苦悶的話,我就過來,好嗎?”
“當然歡迎。我非常瞭解你此刻的心情,我很同情你。”
於是羅伊斯頓夫人終於脫身了。
她匆匆忙忙趕回家,一進門,就吩咐僕人要在二十分鐘內把她那匹叫“瓢蟲”的馬準備好,牽到院子裡去。
“我要傑克跟我一起去,”她說。“還有,牽馬的時候不要繞經前門,我要在院子裡上馬。”說完,也不理會富爾登訝異的神色,就徑自上樓去了。
她吩咐漢娜去取騎馬裝,然後開始脫帽子和長裙,引得女僕驚異地看著她。
“夫人怎麼能現在騎馬呢?現在是大白天啊。守分寸的人都只在大清早或傍晚才騎馬的。”
“我不是那些守分寸的人。”羅伊斯頓夫人反駁她。“漢娜,把我那件新的絲質騎馬裝拿來,就是離開倫敦以前新做的那件。”
羅伊斯頓夫人望著鏡中的自己,覺得那件騎馬裝的確非常的特殊、誘人。最新巴黎款式的綠絲外套,胸前及邊緣都滾上白邊;頭上那頂小帽子和長長的面紗正好配她的騎馬裝。最動人的是她那閃亮的大眼睛和那微笑的嘴唇,她簡直興奮得象個初次赴宴的少女。
她覺得漢娜找手套和鞭子的動作慢得讓她受不了,不過,一切終於還是弄妥當了。她不顧老女僕的抗議和嘮叨,直奔下樓。
傑克已經牽著“瓢蟲”在院子裡等她。
她一上了馬,調整好姿勢,就和傑克馳出了馬廄後的小道,往通向高原區的僻靜街道騎去。
過了最後一棟房子,傑克問:“我們要去哪裡,夫人?”
“這得由你來告訴我,”羅伊斯頓夫人回答。“我急著要見賈士德爵土,無論他在哪裡,我們一定要找到他。”
“這樣安全嗎,夫人?也許有人會跟蹤我們。”
“我已經打聽清楚了,在明天以前是不會有危險的。”
羅伊斯頓夫人說。“今天柏萊頓沒有軍隊駐防,騎兵營要到明天才能抵達。”
過了一會兒,傑克又問:“夫人,或許還有別人會對您的行蹤感興趣?”
“現在不會的。”
她相信伯爵此刻絕對無法命令手下的人跟蹤她,而據她所知,他的手下都很怕他,不太可能擅自行動的。
“我們儘可能小心一點,傑克。”她說。“不過我敢保證,我們這次去,絕不會給你主人招來危險的。”
她停了一下,又望著馬伕說:“你知不知道他可能在哪裡?”
“我大概可以猜得出來,夫人。”
“離這兒很遠嗎?”
“大約一個多小時的路程。”
“那麼我們就不要再耽擱了,趕快上路吧!”
羅伊斯頓夫人輕踢馬肚,“瓢蟲”就象箭般地射了出去。
穿過高原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