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笑道:“各位大俠為小弟連日奔波收集了這許多訊息,小弟感激不盡,夜已深了各位早些休息吧。”
眾人聞言多少有些汗顏。
靜了片刻,沈妙妮愧道:“可惜,我們多方查詢仍未探得韓珍公子的下落……”話雖是對風曜說,眼睛卻瞄向身旁的柳如風。
柳如風見狀,哪裡不知她的擔憂,連忙暗暗握了她手向她微微一笑,以示自己並未多心。
沈妙妮面上微紅,卻沒有抽出手來。
眾人心知兩人已生情愫,除了行顛並薛鐵骨其他人只當未見。這兩人促狹,死盯著他們笑得不懷好意,直到兩人紅著臉鬆開手這才罷休。
璇璣子捻鬚道:“說來奇怪,這韓公子自從離了寧西大營,就未曾露出一點蹤跡,現下也不知他人到底在不在京城。”
“別不是已經落到……,哎呦!老乞丐你打我作甚,老黃毛你幹嘛踢我?!”
“花和尚,明明是你不長眼撞到我手上的。”
“你嘴巴噴糞我替風少俠教訓你!”
“……!”
眾人都有些擔心地看向風曜,生怕他因此不快。
風曜卻微微仰頭,似是感受無聲細語,“他不會有事情的,我知道。”
“老弟可是想出什麼妙計?快說來聽聽。”
風曜對熊天寶一笑,“小弟只隱約有些想法,一旦考慮成型,必拿來與各位相商。”
“依灑家的主意,乾脆劫了那天牢去!”
“可不是,依我看趁著那一夜月黑風高,苗姥姥先一把毒放倒守衛,我老薛溜進去將所有牢門統統開了,趁亂咱們帶了韓家老小逃出城去。”
“不妥不妥,天牢守衛森嚴,若是一把毒不能立時放倒所有人,勢必召來官軍……”
“老雜毛,官軍來了又如何?咱們難道是吃素的不成,還是你怕了?”
“我們武功不弱,與大內高手硬碰硬也未必沒有勝算。”
“韓家忠義,必是寧死也不願揹著謀逆惡名苟且偷生。我們若一意孤行反倒陷他們於不義。”
“爾等休要信口雌黃!韓家人可沒有武功,刀劍無眼傷及無辜怎麼辦?”
“道長此言不虛,韓家老老少少幾十口,咱們只得八九人怎能護得周全?況且真能僥倖逃出城,這許多人如何隱藏蹤跡?便是真的離開了,難道後半輩子就躲躲藏藏下去嗎?”
“劫獄無異於以卵擊石,下策下策下下策!”
“嗨,難道眼看著他們秋後問斬?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偏你們計較這些虛名!”
沈妙妮見行顛薛鐵骨與璇璣子熊天寶黃金魁分作兩派吵成一團,眼瞧著就要拳腳相向,不由急道:“各位伯伯別吵啊,有話好好說嘛。”
風曜見狀,忙道:“大家別吵,若因風某傷了和氣有什麼閃失,在下便是粉身碎骨也罪無可恕。”
柳如風年紀雖輕處事倒是冷靜,附和道:“各位前輩容晚輩插句嘴,若是在下說得不對再打不遲。
我們本來素不相識,全因與風少俠相交才繼而相識。大家性情各異,卻都是俠肝義膽的英雄好漢。大家來此不為名不為利,只為給好友排憂解難而來,是為一個義字。可如今形勢棘手,正是需要大家團結一致的時候,可我們卻先自己打了起來,倘若有所損傷非但不能救出韓家更讓好友內疚難過,豈非大違初衷?
各位都是久經江湖的老前輩,想想看可是這個道理?”
一班老江湖被個二十出頭的後生晚輩說得啞口無言,紅了老臉。
半晌璇璣子道:“風兄弟要我們如何做,儘管吩咐。我等若再私鬥,別人我管不
到,老道我便削了一頭雜毛當和尚去!”
眾人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