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歲的春天 (第2/3頁)

想學就學吧”,而康熙的態度就慎重多了。

他特意往延禧宮跑了一趟,請惠妃、良貴人一道用膳。飯後餐盤撤下去了,才把八兒子叫過來問:“聽說你跟朱太醫學了診脈的本事,能給阿瑪看看嗎?”

惠妃作勢要攔:“皇上的脈案都是機密……”

“哎。”康熙擺手,“難道連五歲的兒子都要防備嗎?小八摸摸看,不要怕。”

八阿哥一點都沒帶怕的,熟練地搭上皇帝的手腕。他的皇帝爹現年三十一歲,脈搏強健有利,可以再活至少三十年。

為了防備皇帝用什麼怪病來刁難他,胤禩還偷偷拿系統診斷模組掃描了一遍,沒查出什麼問題。

“皇阿瑪身體康健,脈相上沒什麼大毛病。但我看您眼下有青色,可能是偷偷熬夜沒好好睡覺,晚上喝點玫瑰露助眠就好了。”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偷偷熬夜?皇上那是忙著國事。”惠妃拍了熊阿哥的腦門,“以為都像你一樣淘氣嗎?”

康熙只覺得每次見到惠妃和孩子,不是在耍寶就是在耍寶的路上。大阿哥和八阿哥都被養的有些憨,這可能是跟惠妃寬和慈愛的心態是有一定關係的。皇貴妃佟氏心思細膩,養出來的胤禛就愛多想;德妃節儉,六阿哥對衣食住行也不講究;宜妃張揚,小九便如同混世魔王一般。

這女人孩子多了,還找出規律來了,也挺有意思的。康熙將思緒籠回來,看著面前的小孩兒。嗯,又長大了一些,明年的這個時候就該進學了。

“只喝玫瑰露就行了嗎?不用滋補點什麼?”當爹的逗兒子。

八阿哥皺皺小鼻子:“沒病喝什麼藥?是藥三分毒呢。您早早休息,那是沒虧到;虧了之後再補,都是下策。”

“哎呦呦,開始了開始了。”惠妃說,“道理一套一套的,大人都說不過他去。”

“他學的是正道理。朱純嘏雖然主管種痘、時疫,但基礎的醫道是相通的,教他綽綽有餘。”皇帝對八兒子的說法表示了肯定,反過來勸惠妃,“你看他喜好個表演,但也沒胡亂開藥,可見心裡對此有敬畏,這就很難得了。”

惠妃:“那是朱太醫教的好。”

八阿哥小手去拉惠妃的衣袖:“娘娘,我是認真地學醫呢,不是玩鬧。”

“娘娘也心疼你的長情。”惠妃摟了他的小腦袋,“但這史書上就沒出過學醫的皇子。”言畢,眼神偷偷去看康熙。

康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近期前朝和皇子之間都出了些事,他心裡也存了些其他的想法,於是思忖了好一會兒,倒是下了決心。

“顧太監,你安排個吉日,讓小八給朱院判行拜師禮。另外給朱院判準備一份束脩,比照皇子師傅的份例,每月發放給他。”

顧問行躬身:“嗻。”

康熙看向好像呆住了的惠妃和胤禩,笑了笑:“想學,就正正經經地學。可不許半途而廢。”

胤禩比惠妃更早反應過來:“兒……兒兒臣遵命!我肯定好好學。”

“朱院判年事已高,本想換個年輕些的御醫做你師傅。但他們杏林許是有些說道,沒必要橫生枝節。一事不煩二主,既然是朱院判和你有緣,引得你想學醫,那便該他擔起來。等他幹不動了,再換他人來。”

父子倆說了一輪下來,惠妃已經接受了現實,正喝著茶壓驚。

康熙又說她:“朕的漢語還是跟前朝的太監學的。朱院判活人無數,拜他為師不算委屈了小八。”

惠妃苦笑:“我哪裡是瞧不起人家。不過這小子明年就該進學了,還讀書不讀?”

“自然是該讀的。騎射也不能落下。每三天去太醫院學一個早上,誤不了什麼事。顧太監,回頭拿一塊令牌給周平順,出入後宮方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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