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眾人心中同時閃過這麼一個結論。
怎麼就惹得這位爺如此生氣呢?難道是因為兔爺和姑娘的事?對了,八爺對待八福晉一心一意是滿京城出名的,這潔身自好的人,討厭貪花好色之徒也是順理成章的事兒。
大家自省著自己的個人作風問題,後背都脫離了椅子背,目光齊刷刷地望向小八爺,就連一直低著頭偽裝西瓜蟲的祝鍾也不例外。
“諸位來我門下,自然是想謀些前程的。我雖不是什麼有大前程的潛龍,但給自己人助把力還是可以的。接下來分配差事給你們,或者去旗下挑人做工,都會有的。至於能不能高升,那就看諸位在差事上的表現了。”
畫下大餅,安了各人的心,按照流程就到了說規矩的環節。
“八旗佐領與旗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首要的忠心二字,我就不再過多敘述。
“於各人品行上,本朝禁止官吏賭博、女票女昌,還請諸位牢記,也要約束家人。因為我是學醫的,這裡再加一條,不得去碰‘阿芙蓉’、‘道家仙丹’之類的□□。色、賭、毒三者,迷人心智,沾者動輒毀親滅祖,就連家人都照顧不好了,又何談為朝廷分憂呢?與這三者相比,字畫珠寶、蛐蛐公雞、美食佳釀,都不過是小疾罷了。”
果然,好色、抽大煙,柯起航連踩八爺兩個雷點啊,就差賭博了。
“謹遵八爺教誨!”眾人齊聲高喊,用音量表達了他們跟“黃、賭、毒”決裂的態度。
因著柯起航的引子,好好一場給八爺新婚道賀的儀式,變成了訓話會。雲雯心裡有些愧疚,專門給這些佐領的回禮中捎帶了好果子好茶和每人一根羊腿。
滿丕和納穆科草草吃了些醬牛肉填肚子,就帶著八爺的信物去城外逮人去了。
按照小八爺的意思,他還在新婚中,不想大張旗鼓換佐領,但是證據稍縱即逝,總要先抓了現行,控制了人證才好。就先將人以做客的名義關在府中,口供簽字畫押,則將來是處置也好,拿捏也罷,都有依據。
最重要的是,滿丕是康熙老爹的人。事情先讓皇帝爹知道,但凡裡面有什麼不妥當也有老爹幫忙兜底。
處理完了連佐領會議都不來的刺頭兒,就輪到了祝家的廢物叔侄。“你二人身體有些虛胖啊,恐怕於歲數有礙。不如在府中多住兩天,跟著姚循之鍛鍊一二。”
祝秀的白饅頭臉一下子就皺成了包子。“鍛……鍛鍊?”
祝鐘的黃饅頭臉也成了個黃包子。“我……我們家中還有事。”他難得說了個長句子。
“哦?有什麼正事?說來聽聽?”
祝鍾閉嘴了。叔侄兩個被家丁帶下去的時候彷彿兩顆茫然的土豆。
佐領們散得差不多了,于成龍臨走前還關心了一下姚法祖一個小年輕能不能搞定祝家叔侄。也不知姚法祖是如何說的,于成龍走之前還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對於不近人情大清官來說已經是難得親切的表示了。
“辛苦了吧。”小八爺拉起小媳婦的手,“這些人就是不省心。快換身鬆快的衣裳,我帶你去附近逛逛,你是想去茶館聽說書呢,逛成衣珠寶鋪子呢,還是看風景呢?”
“何必跑這麼遠?”雲雯抿嘴笑,“光這府裡的楓葉還沒有看膩呢。”
小八爺點頭:“也好,都聽你的。”
他們手拉手從楓葉亭出來,就撞見姚法祖提著羊腿過來。“哎呦,這給個生羊腿可怎麼辦?我又沒帶廚子過來。”
“那便讓府中的廚房幫忙煮了,多大點事兒。”小八爺順嘴道。
隨著他的話音,就有小廝過來接了那根羊腿。
姚法祖大爺一樣將雙手往腦後一叉:“我喜歡紅燒的,加點辣子。”
小廝:“哎。”
“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