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十七歲的冬天 (第2/3頁)

父親是副都統,然而在一眾皇子福晉的背景中,副都統實在稱不上顯赫。他塔喇氏和哈達納喇氏也不是大族……更遭的是,五哥寵著幾個側福晉,劉佳氏瓜爾佳氏什麼的,七哥也是,獨寵側福晉那拉氏,孩子剛生就又懷上了……所以……”

五嫂和七嫂這對同病相憐的妯娌,要資歷沒資歷,要家世沒家世,要寵愛沒寵愛,要孩子沒孩子,那可不就得縮起頭來當鵪鶉,不多說半句話嗎?

雲雯頭靠著小八爺的肩膀,眼神中流露出幾分迷茫。她聳了聳小鼻子,喃喃道:“那我以後說話得多注意著些……”不能一不小心就秀恩愛,戳了五嫂七嫂的肺管子。

這姑娘怎麼就這麼為別人著想呢?換個性格張揚的人來,巴不得在不得寵愛的妯娌身上獲取優越感呢。小八爺看著媳婦可愛的小模樣,忍不住親了親她的額頭。

馬車吱呀吱呀駛過了喧鬧的京城大街,駛入了一條幹淨的新鋪了青石路面的衚衕,最後停在了還掛滿紅綢的三間黑漆大門跟前。正中那扇大門的牌匾上四個蒼勁有力的楷書:定貝勒府。跟如今流行的圓潤方正的楷體字不同,這四個字太有筋骨了,雖然筆鋒並沒有很細,卻無端給人一種清瘦、高潔、鋒芒畢露的感覺,像是幾百年前唐初的字跡一般。

“怎麼樣?你家爺們的手跡。”小八爺得意洋洋地拉著媳婦在府門前駐足。

雲雯順著毛擼小八爺:“好字呀!”

小八爺憋了半天的笑容一下子炸開,彷彿一枚照亮初冬天空的向日葵。

“跟爺平日裡的書法相比凌厲威嚴許多。這要寫廢多少張紙,才能偶得這般意境?”

“不多不多,也就一卷宣紙罷了。”小八爺揹著手,又欣賞了幾秒自家大門上的牌匾,“我還喝了點酒,夢到了江——戰場上的場景,清醒後再也寫不出同樣的字了。”

雲雯側頭。剛剛八爺好像說了個口誤。然而不等雲雯多想,就見八阿哥指著約莫百多米開外的差不多樣式的一個大門說:“看,那裡是四哥家的大門。咱們兩家是鄰居呢。”

雲雯成功被小八爺給轉移了注意力,一百米正是想看到大門的輪廓還能看見,但想要看見牌匾卻不可能的距離。於是雲雯眯著眼努力了幾秒,就想不起來去思考小八爺的口誤了。偏生某江湖人狡猾得很,在她放棄了看清那家的牌匾後拿更大的糖衣炮彈腐蝕她。“昨兒進門的時候一直蓋著紅蓋頭,黑燈瞎火的看不清。趁著今兒天還亮堂,爺帶你逛逛新家。”言罷,小八爺就把媳婦兒打橫抱起,大踏步往門內走去。

進了大門,就是一處露天庭院,當中一面長長的漢白玉照壁,彩繪一副金青色的松鶴山水,仿的是北宋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圖的風格,然而在這基礎上又添置松鶴,可謂推陳出新。光是這副照壁,就該為難死擅長繁花龍紋的內務府了。

雲雯還想多看幾眼,就被抱著轉過了照壁,後頭一條白石鋪成的大道,一路鋪到正堂。道路兩旁皆是草坪,植有半人高的桂花樹,因為是宮內特別栽培的品種,所以就連樹幹都隱隱泛著黃色,在這種葉片都落光的季節裡依舊是枯黃草坪上一抹與眾不同的色彩。

“樹下那些小灌木是金牡丹和金線菊。春天牡丹先吐芬芳,到了夏天金線菊就會接班,等入秋了,便是桂花的季節。皆是金色的。不過就是如今這個季節寂寞一些。”小八爺略有些遺憾地說,“本來還想栽點臘梅,剛好湊夠四季的金花,然而內務府臘梅的樹枝太高了,整體上有些遮擋陽光,於是作罷。”

第一進的院落視野廣闊,光線充足,且四周並不封死,由遊廊通向左右兩側,隱約能夠看到左邊的湖水和右邊遊廊後茂盛的綠竹。這就使得人的視野舒服極了。

與特別設計過的院落相比,用作待客的正堂就顯得比較規矩,茶房、點心房、會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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