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偏方也不肯信弟弟的,呸”
大福晉連忙命人去照著方子抓藥,言語上還要安撫小叔子“八弟莫要生氣,是大嫂這回糊塗了。咱們兩個閨女都生得康健,都是八弟關照過的。”
然而大福晉的圓場,老大並不打算配合。大阿哥就坐在床邊的腳踏上冷眼看小八。“照你這個方子喝,下一胎能生男嗎”他粗聲粗氣地問。
小八爺抱著手臂“世界上還沒有保證生男的醫術,但我能知道一個月的胎兒是男是女。”用系統的掃描功能可以確認胚胎的染色體,否則就算是b超也不能在這麼小的時候確認性別。
老大就愣愣地看著弟弟,他其實在兄弟中間是長得好看的,然而他此時眼底青得嚇人,下巴上也是青色的胡茬,看著就憔悴。
外面還是“嘩啦啦”的大雨,襯得室內格外安靜。
“你什麼意思”大阿哥艱澀地問。
“大哥,你拿大嫂和她腹中的孩子當人嗎”
大阿哥胤禔就捂住了臉。他坐在低矮的腳踏上,姿態像一個被生活重創的民工。
“要不,給爺納幾門妾室”大福晉溫柔的聲音提議。
“不。”大阿哥搓了搓臉,站起來,他看上去像是被抽掉了一根筋骨,“沒有那些男的女的,遲的早的,爺只想要福晉的孩子。”
“唉,我都不知道說大哥什麼好。”小八回去後跟小夥伴姚法祖吐槽,“疫區的百姓活在生死邊緣、人間地獄,等著大夫救命;而咱們大千歲夫婦,為了生兒子反覆折騰。大夫浪費在他們身上的精力,夠救多少條人命呀。”
姚法祖就笑,幫小八爺轉折“然而”
八阿哥苦笑,夾了一筷子蔥油雞絲“我該慶幸他還有幾分良心嗎”
姚法祖已經完全是個翩翩少年郎的樣子了,出去能騙小姑娘的那種,此時嚼著餅的模樣都風流。“八爺,您知道嗎如今是伊爾根覺羅氏的阿瑪在給大千歲斂財呢。”
“戶部尚書科爾坤”小八爺停下筷子,只覺得六大碗的席面都不香了。“大嫂圖啥呀她要是聽娘娘的,娘娘肯定不會讓伊爾根覺羅家這麼豁出去。”
姚法祖說話簡單粗暴“日夜相對,不忍心丈夫一個人煎熬,就只能跟著一起跳進去唄。所謂理智抵不過情愛,就算如惠妃娘娘那般的女子,也沒狠下心舍掉大阿哥。”
“大哥罪不至此。”小八爺拿筷子敲了小夥伴的頭。再說了,惠妃娘娘只有這麼一個兒子,舍了他還玩什麼呀
潮溼的季節諸事不順,它不光讓人類的心情蒙上陰影,更是直接地導致了細菌的肆虐,不止疫病。
比如九阿哥爆發了腮腺炎,喝了三天的湯藥不見好,反而炎症波及了周圍組織,連一側耳道里都有了膿腫。人類的身體在面對這種規模的炎症時反應相當迅猛,燒起來燒起來,幹掉外來細菌。
愛新覺羅家的第一位商業天才差點給折了。
高燒中的小九曾經迷迷糊糊醒過兩次。第一次,他好像見到了本該住在翊坤宮的額娘,額娘身上香香的,就是哭得跟個淚人兒一樣。第二次,他看到了好多穿官服的太醫在激烈爭吵,其中還有洋人呢,他只覺得自己在做夢,然後他就聽見了八哥的聲音。
“既然已經化膿,保守治療就已無用了切開引流”
要切什麼胤禟驚悚起來,他想到了那隻天天被八哥弄得死去活來的兔子。不,小九不要當兔子他想掙扎,然而高燒讓他再次昏迷過去。
等到九阿哥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退燒了。轉了轉腦袋,耳朵和腮幫子不再疼得讓人眼前發黑了。身體前所未有的輕鬆,只是糊在面板和衣服之間的汗水讓一向愛乾淨的九爺皺了皺鼻子。
“小九,你醒了你可覺得哪裡不適”守了大半宿的宜妃第一時間發現了兒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