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幾年前就說到過這東西的藥效了。本來我還當成稀罕事在八爺跟前顯擺呢,沒想到卻是班門弄斧,反而被教訓了一通。”
“哦,是有這回事。”小八爺掂了掂手中的鴉片,“那你手下的人中有人碰這玩意兒嗎?”
“福壽膏什麼價?非勳貴之家用不起的。”姚法祖一臉自若,顯得他對其中的門道一清二楚。
老鴇想堆起笑臉,想找機會插話跟這位貝勒爺介紹一下福壽膏的好處,但她又隱隱覺得哪裡不對。而下一秒她那絲若有若無的不妙預感成真了。小八爺將鴉片扔給那個一看就幹髒活的高瘦太監,又特地用手絹將剛剛碰過鴉片的手仔仔細細擦乾淨。“去,將這玩意兒讓她自己抽,一日三頓,每頓兩支。”
兩個人高馬大的太監上來架住老鴇,讓她跪在地上,偏又不得不仰著頭,眼看著煙桿子要遞到跟前了,而八貝勒帶著人就跟事情解決完了似的往門口走。老鴇急了,也不端著那副老孃背景很硬的範兒了,她尖聲叫道:“八爺剛入朝辦差,就不問問福壽館是誰人的產業嗎?!”
小八爺停住腳步,清冷的雙目在那張沒有表情的俊秀面孔上,透露出一種讓人後背發涼的冷漠,就彷彿他注視著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某種不共戴天的死物。“你說不說有什麼要緊的?十天後斷了藥,你親孃老子都能賣給爺。”
老鴇瞳孔驟然放大,身體像篩子一樣抖起來。她還試圖做最後的掙扎:“就……就是抽菸罷了。滿洲舊俗也捲菸吃……”
八貝勒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對了,從你那館子裡搜出來的福壽膏可不夠多。為了到時候不至於因為斷藥受苦,不如你先將取貨的門路說了吧。”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菸嘴堵住了老鴇的嘴巴,也一併堵住了她的聲音。
……
離開了關押老鴇的隔間,小八爺帶著看了全程的姚法祖和滿丕等人走進了關柯起航的房間。這個穿綢緞的小少爺一臉瘦削,呆坐在簡易的床板上發呆,眼睛裡沒有半點神采。
“衣服是去年的。”姚法祖看了一眼就說,“沒少在福壽膏上燒錢。”
除了小八爺和小夥伴姚法祖見多識廣外,滿丕和納穆科這次都是長了見識了。“這□□還真能損毀人的身體啊。”滿丕搖頭,“提他回來的時候……一個二十多歲的後生,還沒有我媳婦重。”
“這才哪到哪?等到癮頭髮作起來,無父無母賣妻殺子的事兒都做得。”小八爺看一眼就放棄了跟還在鴉片後勁中的人對話,將踏進房間的一隻腳又收了回來。
“你們回去後清查佐領下的旗民,無論男女老幼,凡有沾染來路不明的藥物的,都帶來給我。”一行人離開小院的時候,八貝勒跟眾人交代道。
滿丕臉上的兇狠中夾雜了點猶豫:“沾了這個的人就像沾了賭,自然是不能用的。但若是統統治罪,是不是也師出無名啊?”
“你想哪裡去了?我先看看能不能救,若是中毒淺,養好了放莊子上做苦力。”
滿丕這才笑了。“八爺仁慈。不過即便有,也不會很多。就算是柯起航這樣的公子哥兒為了這福壽膏都拮据了,旗下人若有沾的,家人早就鬧騰起來了,也瞞不了多久。”
“不可輕忽。”
“嗻!”
京裡沒有不透風的牆,八貝勒在大婚後沒多久就查封了城外一間勾欄院的訊息,馬上就有人知道了。不過納穆科等人的風聲引導得好,外人只道是有個佐領在給八貝勒請安的第一天就無故缺席,一開始八貝勒還以為是出了什麼意外,結果最後在女支子肚皮上找到了人。
“莊稼漢子還有幾分火氣呢,龍子鳳孫,能忍下這份侮辱?”在茶館喝茶的閒人們紛紛說,這下子又有人要倒黴了。
而在私下裡,小八爺厚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