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懷理坐在沙發上,這次他讓萬鋒問問題。萬鋒警察出身,這個拿手。
萬鋒拿出個本子,問第一個問題:“我們採證了一些親友的證詞,歐陽慕先生的脾氣據說不好,據我們所掌握的資料看,你和她在一起時間有兩年,你覺得他和萬豐的關係如何,有不和跡象嗎?”
韓應瓊冷哼一聲:“不瞭解他的人才會說他脾氣不好,歐陽慕是我見過的最好的人了,不過他總說話不經大腦倒是真的,嗓門也大,我和歐陽旭說了他好幾次,他也總嬉皮笑臉的光是答應,卻死不悔改。至於他和萬鋒的關係……不錯吧,他弟和他關係好,歐陽慕也是因為歐陽旭才和萬豐一起合作認識的,說白了,歐陽慕就是個出錢的甩手掌櫃。”
韓應瓊說著說著開始嘆氣,“我現在特別後悔,如果知道有今天,當初就不該讓他經商,就算經商也不該參與那棟樓。”
“歐陽慕和歐陽旭關係如何?”這個問題是靳懷理問的。
“他們是兄弟,歐陽慕從小就特別照顧他這個弟弟,我以前聽歐陽旭說他小時候做錯神馬事兒,只要去找他哥,他哥就替他扛。可是他家人都喜歡歐陽旭多些,歐陽慕不在乎這個,他是好人。”
“你能肯定死的是歐陽慕嗎?”想起靳懷理上次提的假設之一,萬鋒問。韓應瓊抬頭看他,表情略微帶著驚訝,可這驚訝轉瞬就成了淡然,“你是說現在活著的是歐陽慕,死的是歐陽旭?”
萬鋒點頭。
“不可能,雖然他們的家人有時候都會弄混歐陽旭和歐陽慕,不過我不會,慕子和我說話從來都是沒個正經的,現在的卻不是,剛剛我們還透過電話,他叫我姐的,歐陽慕敢叫我姐,被我知道我會揍死他的。”
“歐陽慕死後,為什麼你直到一個月後才回來?”萬鋒有點頭疼,他心想:靳老師,不是說好了我問的嗎?
韓應瓊表情突然變得不自然,那是種類似沉痛又努力剋制不讓自己沉痛的表情。半天過去,她說:“私事。”
靳懷理眼神是不依不饒的,韓應瓊撇撇嘴,“我覺得這事和案子本身無關,不過現在時間過去這麼久了,說出來也無所謂。”
“我們會為你保密。”萬鋒說。
“我去日本做流產手術,我是宮外孕,再加上手術後身體出了些狀況。”
“孩子是歐陽慕的?”
“嗯,我們是打算結婚的,後來查出孩子有問題,他考慮到我家的面子問題,帶我去日本做的手術。家人開始不告訴我他出事了。”也許是勾起了當年的情緒,韓應瓊眼眶紅了,萬鋒也跟著唏噓。相同的情緒卻沒有感染靳懷理,他連續重複性問了三個問題:“歐陽慕什麼時候送你去的日本,他哪天回來的,六月十二號他在哪兒?”
韓應瓊人有些發矇,靳懷理乍一問她這些問題她有點反應不過來,不過有個問題她是回答的出的:“六月十二他和我在一起,那天是我做手術的日子,他一直陪我在日本。”
萬鋒看了靳懷理一眼,他突然懂了對方為什麼問這個問題了,萬豐的死亡時間是六月十四,李師傅說萬豐死的前兩天和歐陽慕吵過架,這和歐陽慕在日本的事實是有衝突的。如果不是李師傅說謊,那麼真相就是和萬豐吵架的是平時在大家眼裡好脾氣的歐陽旭!而這個情況在當年,歐陽旭並沒提起過。
靳懷理吹聲口哨,“看來我們該去找這位歐陽總談談了。”
正說著,靳懷理的手機響起了簡訊提示音,他拿出來看了一眼,是條彩信,圖片是個房間的,房間的樣子雖然沒照清楚,靳懷理卻認得牆上那個模樣特別的掛鐘是東都大廈28層,阮立冬躺在地上,眼睛是閉著的。
於此同時,阮立冬也慢慢張開眼睛,她思路有些斷檔,記得剛剛她接到阮圓的簡訊,說有急事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