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愛才,如今看蘇小小楚楚動人,於是便息了怒氣,站起身來邀請蘇小小入席。
蘇小小也不推辭,在孟浪的身邊坐了下來,酒宴又歡快的繼續了下去,只是,孟浪和蘇小小都沒有看到,一道怨毒的光芒,自他們身後射了過來。
直到第二日天亮。這場酒宴方才結束,孟浪啟程離開了錢塘,而蘇小小卻在歸途中被人攔了下來。
蘇小小自香車中下來,看著前面騎著馬,帶了一大幫人氣勢洶洶的攔截住她的縣官道:“不知大人還有何事?”
縣官聲色俱厲的道:“蘇小小,你借詩諷喻朝廷命官,藐視觀察使大人,數日前還唆使旁人毆打良民,你可知罪?”
蘇小小辯解道:“大人何出此言?觀察使大人與小女子相談甚歡,如今他尚未走遠,大人為何就來冤枉小女子?至於毆打良民之說,更是無稽之談。”
縣官冷笑連連,“你認不認罪都不要緊,本官這裡證據確鑿,來人,將她押入大牢,擇日聽審。”
蘇小小怒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如此冤枉我,天理難容。”
縣官不理會她的怒斥,強行命令官差將蘇小小關入了大牢。
賈姨和紅蓮直到第二日傍晚才得到訊息,賈姨立刻呼天搶地,痛哭不已,蘇蓉眉宇緊鎖,道:“賈姨,如今之計,只好先到府衙打點一番,讓表姐可以免受皮肉之苦,剩下的事情,只有慢慢再說了。”
賈姨哭道:“小小從小就身嬌肉嫩,她怎麼能夠受得了那陰暗潮溼的大牢呢?老天爺不長眼啊,我們小小究竟犯了什麼錯,你要這麼懲罰她?”
蘇蓉扶著賈姨急道:“賈姨,您先不要激動,我們再想想辦法,天無絕人之路。”
賈姨眼淚汪汪的扶著蘇蓉道:“紅蓮,你去看看,家裡還有多少銀子,我們明天一早就去府衙。”
蘇蓉應了,賈姨又哭了起來,蘇蓉也沒有辦法,只好讓她坐下休息,而自己去找銀子。
花了銀子,蘇小小果然沒有受到皮肉之苦,只是縣官卻無論如何都不肯放她出來,任賈姨哭幹了眼淚,磨破了嘴皮子,也沒有將人救出來,而她也已經無計可施了。
蘇小小雖然沒有被用刑,可是她從小到大,哪裡吃過這種苦頭,她的身體本就虛弱,再加上氣憤難當,不過一月,她就生起了病。
這天,蘇小小正靠著牆壁咳得很厲害的時候,她覺得牢房裡忽然暗了起來,虛弱的抬起頭,她便看到,面前站著一個熟悉的人,臉上,帶著滿滿的傷痛,竟是阮鬱。
阮鬱看到蘇小小竟然憔悴到這般模樣,心痛如絞,他上前扶著蘇小小的肩膀,痛心的道:“小小,你怎麼成了這樣了?你受苦了。”
蘇小小無力掙脫他的手,只得將臉扭到了一旁,虛弱的道:“不牢你掛心。”
阮鬱羞愧的道:“小小,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辜負了你,可是,我真的不是有心的,我被逼著娶妻,可是,那不是我心甘情願的,你原諒我好嗎?我這就想辦法把你救出去,我帶你回家,納你為妾,以後我們永遠不分開。”
蘇小小笑了,她滿臉都是嘲諷的神色,斜著眼看了阮鬱一眼,道:“納妾?呵,這裡可沒有青松與你為證。”
阮鬱的臉漲得通紅,他道:“小小,我。。。”
“你不用說了,我不需要你救,也不想做你的妾,你走吧。”蘇小小的態度很決絕。
阮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看到蘇小小扭過了頭不願意看他,他終於怏怏的起身,離開了牢房。
而他走了之後,蘇小小終於忍不住崩潰的哭了出來。
半年之後,蘇小小終於被放了出來,而此時,她已經被折磨的形銷骨立,瘦的好像一陣風都能把她吹走,賈姨一看到她,立刻抱著她痛哭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