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朝堂之上的一些政見談著各自的想法,而大太太則時不時的和芙香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這麼說,姑娘與犬子倒是相熟的?”大太太和芙香之間幾乎稱不上有什麼交集,唯一能談的怕也只剩下那葉書懷了。
“是,是通政司參議梁文旭梁大人代為引薦的。”芙香回道。
“哦,梁文旭啊,他倒是府上的常客。”大太太夾了一塊芙蓉雞片放入芙香的碗中,忍著心裡的不舒服殷勤的笑道,“姑娘多吃些,千萬別客氣,我們侯府廚子的手藝還是不錯的,尤其是這道芙蓉雞片,鮮嫩多汁,爽滑可口。”
“夫人您太客氣了,我自己來,自己來。”芙香連忙將阻止了大太太想繼續給她夾菜的舉動,忍不住問道,“怎麼沒有看到世子爺?”
“哦,他屋裡有些事兒,就不同我們一起用膳了,回頭讓他給蘇大人敬杯茶就是了。”聽到芙香問及葉書懷,大太太的殷勤就突然淡了許多。
“小女子也沒別的什麼愛好和手藝,倒是泡的茶還算拿的出手,便是同世子爺還算聊的來。”芙香彷彿是沒有看到大太太滿臉的尷尬一般自顧自的接著說道,“想來芙香每次一得到難得的好茶就想著給世子爺送一些過來,這還是在侯爺同義父見面之前呢,義父說這也是我和侯府的緣分啊。”
“是嗎,有勞姑娘費心了,犬子不才,也就愛擺弄那些個茶葉。”大太太嘴角有些不自然的微微一抽,可想著芙香的身份,到底還是沒有發作。
但不知為何,她就是覺得這個女子每次開口說話都是話中有話的,也不知是她自己疑神疑鬼的多心呢還是本就如此。
想到這裡,大太太就更迫切的希望李總管那裡能早點的給她來個準信。宛碧羅和……誒,養虎為患,當年怪她自己一時心慈手軟,以至於今天才想著亡羊補牢,希望是為時不晚的。
不過再看面前這個芙香,眉宇間倒是一派坦然,似也不像那城府很深的人,但願是自己多想了吧。大太太在心裡默默的嘆了一口氣,一想到那些令她不願回憶的往事,她就食不知味起來。
一頓家常便飯用到了近戌時才方結束,之後大太太到底還是叫來了葉書懷給蘇伯年恭敬的敬了一杯茶。
“晚膳的時候倒是沒有看到世子爺啊。”蘇伯年喝著熱茶,笑眯眯的關懷道。
“我……”葉書懷面露窘色,他總不能說是母親硬不讓他上桌用膳的吧。
“誒,妾身想著大人同侯爺談的都是正事兒,一個小孩子家的在一邊瞎湊個什麼熱鬧啊。”大太太連忙站出來打了圓場。
“不小了,世子爺這般年紀,正是朝廷不可或缺的棟樑之才啊。”蘇伯年當然知道昌平侯最希望看到的是什麼,話頭轉的極為自然。
“自然還是要仰仗大人多多照拂的。”昌平侯一邊說一邊給葉書懷使了個眼色,葉書懷便連忙無聲作揖,而後垂首而立。
蘇伯年只是笑了笑,卻並沒有多說他言。
當晚,大太太在服侍了昌平侯睡下以後,自己卻翻來覆去的怎麼都睡不著。
“折騰了一個晚上還不累?早點睡了。”黑暗中,葉德盛的聲音聽著已有了濃濃的倦意。
“侯爺。”大太太思量再三,還是不放心道,“你說那蘇伯年會不會重新得了皇上的眷顧後就不管我們家書懷的好壞了?”
“我看著蘇伯年也不是這種人,更何況若是沒有我,他這在野的名聲再好聽,也終究不能侍奉在皇上跟前的。”沉寂良久,久到大太太以為枕邊人已經睡著了,葉德盛才緩緩開口說道,“而且我私下還聽懷兒說,他同蘇伯年的義女關係不錯,那蘇伯年就更應該看在這份情誼上幫襯我們懷哥兒一把了。”黑暗中,葉德盛朝大太太瞟了一眼,不過大太太自然是看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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