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陽對陶晚煙動作視而不見,反而冷笑一聲,看著她焦急地神色,似乎十分享受她此刻的驚慌。
如果真的要細說,陶晚煙並不相信景陽和景夜會摒棄前嫌,一痛來對付她。除非他們之間有一個紐帶,或者說達成了什麼協議。
而若真是這樣,那麼這其中,傾音必定是一個不可或缺的人物。
看看她的身邊都是什麼樣的熱?每一個人都費盡了心思地瞞著她,那不是善意的謊言,那是真真實實的欺騙。
想到自己錯信了景夜,錯信了傾音,陶晚煙都已經快到了崩潰的邊緣。心裡不由更加氣惱,手上的動作也停不下來了,一劍下去,刺傷了那個離自己最近的官兵,鮮血噴灑在陶晚煙的衣服上,像是妖嬈而開的彼岸花,是有一種此生不復相見的決絕。
四周的官兵見她動手了,也不再猶豫,紛紛舉到向陶晚煙砍去。
要晚宴的武功雖然了得,但是依舊不能夠熟練地使用出來。幾番打鬥下來,陶晚煙也有些力不從心。身上也被砍出了好幾個口子,猙獰地站著大嘴,似要將她整個人撕咬開來。
翠綠的衣服上全是血跡,有她的,亦有別人的。
一個人和成百上千的人打鬥,總是會有力氣奧金的那一刻。陶晚煙翻身躍下城牆。這無疑是掉進了敵人的包圍圈內,一瞬間,四周虎視眈眈的視線全部落在了她的身上。
“陶晚煙,別前進了!”有好心人不忍她受這樣的折磨,開口勸她。她感激,卻也只是報以一個輕輕的笑意,而後繼續和這些人抗衡。
連日來不曾歇息地敢離,再加上這樣耗費力氣的打鬥,每一樣都讓他以為自己下一刻便會死去。
104 還血色嫁衣
就在陶晚煙以為自己做不到的時候,耳邊忽然響起一陣悠長的簫聲。同時還伴著嗡嗡嗡的聲音。
那是……蜜蜂?
陶晚煙拖著疲憊的身子站起來,看著成群的蜜蜂飛撲過來。
方才還儼然有序的軍隊瞬間慌亂無比。那些蜜蜂追趕著那些官兵。陶晚煙見著,心中疑惑為何那些蜂蜜不靠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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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馬跑得很急,傷口的血液還在往外溢位。甚至一路上都滴滿了血滴,身上的衣服更是被染得通紅,似乎她一瞬間便變成了一朵黑暗中盛開的曼陀羅,帶著致命的毒。
“斬!”
還未靠近,耳朵裡忽然傳進這一聲熟悉的聲音。
住手!住手!住手!
心理面呼喚了無數遍,可是乾渴的嗓子發不出一絲聲音。在斬刀揮下的那一刻,陶晚煙終於趕到了,然而,入目的卻是人頭落地的畫面。
“不,,”大吼一聲,陶晚煙的身體也隨之從馬上掉了下來。巨大的衝擊力壓迫著傷口越發地疼痛,彷彿耳邊還會迴響著剛才斬刀揮下時的聲音。
景夜看見了陶晚煙的聲影,猛地站了起來,眸子裡全是震驚和怒氣。尤其是在看到她一身鮮血的樣子,邁步欲向她靠近。卻終究是停了下來,目光變得冷冽。
淚水從眼眶中滑落而出。陶晚煙費力地從地上爬起來,搖搖晃晃,踩著凌亂的步伐往刑臺上走去。耳旁似乎還回響著那句話,“晚煙,陶家就交給你了。”
爺爺讓她照顧好的人……現在全部都死在了她的眼前。
站在那血腥的中央,陶晚煙想要哭,想要嘶吼,卻一個音調都發不出來。鮮血將地上的白雪染紅,原本潔白的世界終於不復存在,再也找不到那麼一片淨土了。
“來人!”景夜低沉的嗓音在陶晚煙身後響起,每一字每一句都在給陶晚煙判死刑,“將陶晚煙抓起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