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竺道:“她已經死了三年。”
龍飛道:“相信是真的。”
紫竺道:“我們卻全不知情。”
龍飛道:“這是因為你們兩家人之間,已根本沒有來往。”
紫竺搖頭道:“真不可思議。”
龍飛道:“看來我們還是找師叔,開心見誠的談談。”
紫竺沉吟道:“爹爹多少總該知道一些的。”
龍飛道:“師叔如果肯直說,最低限度我們可以清楚一件事。”
紫竺道:“是否就是你昨夜見到的那個藍衣人。”
龍飛點頭道:“不錯。”
“走!”紫竺牽著龍飛的手,急步向外面走去。
龍飛也跟著走去,他的腳步很輕鬆,一如他現在的心情。
他的面上充滿了歡笑。
無論誰,有一個好像紫竺那樣的愛人,都應該高興。
穿過院子,出了月洞門,迴廊左轉,書齋已在望。
梧桐,青竹。
竹仍綠,桐葉卻已經不少枯黃。
風吹葉落,秋意蕭瑟。
龍飛、紫竺才進入院內,就聽到一陣瘋狂也似的怪笑聲。
怪笑聲正是從書齋那邊傳過來。
他們循聲望去,就看見一個紅衣人。
書齋的門戶並沒有關閉,那個紅衣人正站在書齋之內,揹著他們,縱聲狂笑。
“不好!”
龍飛紫竺一聲驚呼,身形齊飛,疾向那邊掠去。
他們才來到書齋門前,那個紅衣人已經倒在地上,到底是怎樣回事?
是不是那個紅衣人雖然擊倒了丁鶴,亦傷在丁鶴的勾魂一劍之下?
紫竺驚呼:“爹爹!”
龍飛大叫:“師叔!”雙雙搶入。
一陣濃郁的酒氣迎面撲來。
書齋內橫七豎八,盡見酒瓶,獨不見丁鶴。
下少酒濺在地上,那個人的一身紅衣亦酒痕斑駁,他側身倒臥地上,鼻鼾聲如雷。
龍飛目光一轉,心頭一動,一把將那個紅衣人身子反轉。
兩人立時齊都怔住在那裡。
那個紅衣人並非別人,就是丁鶴。
兩人怔了好一會,才如夢初覺,一齊將丁鶴扶起來,扶到那邊的竹榻上。
丁鶴一點兒反應都沒有,由得他們擺佈。
龍飛只恐丁鶴出了什麼事,連隨仔細檢查了他的穴道一遍。
他的手才停下,紫竺已急不及待的問道:“爹爹到底怎樣?”
龍飛道:“沒有什麼,只是醉倒了。”
紫竺這才松過一口氣。
龍飛目光周圍一掃,道:“師叔喝的酒可真下少。”
紫竺皺眉道:“爹雖然有時也會喝酒,但都是淺嘗即止,從未試過像現在喝得這麼多,醉成這樣子。”
龍飛道:“酒既然是他吩咐壽伯買回來,可見他是存心一醉了。”
紫竺道:“為什麼?”
龍飛苦笑道:“我怎會知道。”
紫竺擔心的道:“這樣醉倒,不會有事吧?”
龍飛道:“應該不會,酒力一過,就會醒來。”
紫竺道:“你有沒有辦法將爹立即弄醒?”
龍飛道:“辦法是有的,但是那樣弄醒他,對他並不好,而且他神智模糊之下,不難會見人就打罵。”
紫竺道:“那麼怎樣辦?”
龍飛道:“由得他自己醒來好了。”
@奇@紫竺道:“要多久?”
@書@龍飛道:“難說,也許一時半刻就可以,三天兩夜亦不無可能。”
@網@紫竺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