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惠地,今天居然說話也挺衝,有些火氣的走到桌邊坐下,徑直地逼視著張九齡:“張公子,方才你們說的話,我大半都聽到了。張公子口口聲聲說婦人如何如何,何不對我說說。張公子眼中地婦人,究竟是什麼德性?”
“這……”
張九齡尷尬的偏過頭不敢直視李仙惠:“夫人恕罪,張某一時失口……”
“哼,迂腐的書生,百無一用!”
李仙惠居然破天荒的開口罵起了人:“就算是比作是毫無見識的婦人,也是你們這種自以為是其實什麼也做不了的酸書生!”
秦霄險些將下巴掉到地上——仙兒,這是怎麼回事?突然就發彪了!
張旭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鬱悶的託著腮看向一邊。臉上一陣扭曲。
李仙惠也不管他們的臉色和想法了,如珠連炮一般的說道:“我就是個婦人。書肯定沒有張公子念得多。但是諸葛孔明當年在江東舌戰群儒的故事還是知道地。記得孔明先生當時罵那些書生,惟務雕蟲專工翰墨,青春作賦皓首窮經;筆下雖有千言,胸中實無一策。現在看來,就是專指你這樣自命不凡清高孤傲的書生!說到典籍祖訓詩詞歌賦,口若懸河無人可及,偏偏沒有一個切實的想法和行動幹些實際的事情。這樣的人。就算是流芳百世詩篇萬計又能如何?頂多也是娛人一笑而已!”
張九齡臉色一陣青紅紫綠,尷尬的握著酒杯低頭挨訓:“夫人……教訓的是……”
秦霄呆呆的看著與平時判若兩人地李仙惠。心裡狂笑道:痛快啊,罵得好!想不到我隨便給仙兒說的《三國演義》地故事,她居然能記得這麼熟。繼續,繼續!
李仙惠絲毫不給張九齡喘息的機會:“方才張公子說。若是朝堂一員,當與張柬之等公同輩。誓死撼衛大唐神器。我很感動,也完全相信公子的這種意念決不是空口白談。不過,我同樣也認為公子愚忠迂腐——試問,人人都以死明志,一死了之,真正的事情誰來辦?前赴後繼繼往開來麼?若他們也像你一樣,不顧方法的一死了之,後面的接著死……一直死下去,死的人倒是多了,可具體地事情還患沒有人來辦!朝廷還是那個朝廷,妖人還是那些妖人。張柬之等人我很佩服,真的很忠心,很能幹,你要達到他們那個水準,至少還要二三十年的功夫,但是你想想,他們這樣的人才,對大唐來說是何等的寶貴,要是不顧方法僅憑一腔熱血的就這樣被歹人算計了,對大唐、對萬民來說,這筆損失將如何計算?對,他們固然會留得一世清名在。可是實際上呢?他們將捨棄了最有價值地東西,追求虛無的名聲——張公子,你明白我話裡地意思麼?”
“明白,明白……”
張九齡的額頭一陣陣冷汗直下:“務實,的確是要‘務實’一點。”
秦霄和張旭則是呆立當場,接近石化狀態。
李仙惠將手探到桌下,握住秦霄的手:“我家將軍,就是這樣務實的人。其實,以將軍的性子,是斷然不想跟你們這些文人解釋什麼的,他並不擔心口誅筆伐眾口爍金這種事情。古往今來,但凡真正為國為民做了好事的,並不是那些大學鴻儒,而是站在高處幹實事的那些人。但是,往往這種人又被人誤解,揹負一些莫須有的罵名。就算是做出的成績再多,也是譭譽參半。說實話,我對張公子一點成見也沒有,同時也很早就聽說過公子的才名,一直佩服得緊。只是今天看到了公子,見公子居然跟那些自命清高計程車子文人一樣的嘴臉,心下就十分的失望。許多專工筆墨的文人,簡直就跟無知的暴民沒有區別。他們眼裡,不是紅就是白的分得絕對,無法憑著思考去判斷一件事情的直偽曲直,而是習慣於隨波逐流跟著瞎起轟。你仍然可以繼續對我家將軍心存偏見,對我這個婦人生出芥蒂。但是,我家將軍肯定不會在意,因為辦實事的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