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的位置上。所有人,都開始盯著那個平常很少發表見解的裝逼之皇。
李旦心裡清楚得很,事到如今。自己若是再不出來拍板,太子與太平公主只能無休止的鬧下去了。如何做出一個既遂了太子心意留下秦霄、又不傷害到太平公主顏面的決定,著實讓他的心裡亂成一團。好在他地頭腦還不是很清楚,不管是要顧及到誰的利益,國防大事是不容兒戲地,自家的利益也更加重要。幽州那塊地方,能勝任大都督的人的確不多。
既然太平公主與李隆基都不能受刺激丟了面子。那就……抽自己耳光吧!
李旦清了清嗓子,機械的說道:“綜合諸位愛卿所言,朕決定,重新啟用幷州長史薛訥。任命為從二品幽州大都督,統率幽州全部兵馬,經略軍政民生大權。之前朕誤聽人言,廢了薛訥。啟用庸才孫儉,以致奚與契丹有機可趁入侵幽州,這是朕的失職,與諸位愛卿無干。今日朕當著滿朝臣工的面,收回之前對薛訥所下地成命。並封薛訥為左武衛大將軍,金吾使,沛國公,食邑百戶。另,李嗣業所部左威衛,即刻開赴幽州,聽候薛訥調遣。朕封李嗣業為左威衛大將軍、武威候,幽州大都督護府行軍司馬。”
果然抽得很響。滿朝臣工都得十分清楚——皇帝為了留住秦霄,不顧自抽耳光,力挺薛訥。
太平公主再狂妄再囂張,也不敢再跳出來表示不同意見了。以她為首,滿朝大臣全都拜了下去,長聲道:“陛——下…”
李旦心裡也憋屈啊,於是自找臺階說道:“諸位愛卿都請起吧。公道自在人心,是非自有定論。朕也有犯錯誤的時候,古人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哪!朕也不會因一己之情面,而誤了軍國大事,被人當作是昏饋無能的昏君。今日之事,就以此作為定論吧!蕭至忠,中書省要即刻下達朕的旨意,兵部尚書郭元振,此事還需你竭力調配,不可懈怠呀!”
蕭至忠與郭元振齊齊拜了出來:“微臣領旨!”
一場火藥味十足地大辯論,終於告一段落。所有人心裡都在同時想到了一個問題:太平公主,已經徹底的和秦霄撕破臉了。而秦霄,也十分明顯的和太子站到了一邊。不管皇帝李旦如何掩飾、如何挽回,這已經成了一個鐵板釘釘地事實!
太平公主感覺,此時再待在朝堂之上,只會更添恥辱。她已經是一刻也不願再多呆,於是出班拱手拜道:“陛下,臣妹身體略感不適,敢情下朝……”
李旦略略點頭:“准奏。鎮國公主,還應多多注意身體才是。為國操勞,實屬辛苦!”
“多謝陛下,臣妹告退……”
太平公主往後緩緩退去,經過秦霄身邊地時候,眼角一道寒光閃現——殺機!
秦霄明顯的看出,太平公主對自己,居然動了殺機!
太平公主退了數步,轉過身來,一拂袖,拖著長長的金袍拖裙,堂而皇之的走了。
幾乎是所有人,同時吁了一口大氣——‘呼’!
聽得十分的清楚。
李旦也是毫不倒外的吁了一口大氣,勉強理了理思緒,繼續說道:“李楷洛與周以悌,敗軍之將,大損國威。然主帥被擒,副將居然安然逃回,這件事情,諸位愛卿以為,當如何處置?”
竇懷貞身為國家軍委副主席,這個時候又到他發揮強項的時候了。雖然太平公主不在了,他也要嚴格貫徹他主子的意思,忙不迭的出班奏道:“陛下,兵敗之罪,已是不容饒恕。況且二人不顧主帥死活擅自逃回,更是犯了重大軍規。臣依軍律言,此二人當斬,夷滅三族。”
“陛下!”
兵部尚書郭元振針鋒相對的跳了出來,連聲道:“微臣卻以為。二人非但無罪,大將軍李楷洛。還應褒獎!”
“哦?”
李旦不禁有些疑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