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來過這裡的紀念!”
“好咧!”秦霄脫去鞋子,大踏步走到船尾,拿起竹篙在岸邊一點,小漁船滑溜溜的朝湖心遊去。
細雨飄飄,微風輕揚,湖水清清,微波泛起。遠處的山石綠林,彷彿披上了一層|乳白的外衣,朦朧而又詩意。湖面上,還另有幾隻漁船正在遊動,紛紛撒著網兒捕魚,更有粗獷嘹亮的漁歌響起。
上官婉兒興致勃勃的坐在船艙邊,時不時的伸出手,探一探清涼的湖水,不時傳出一陣陣銀鈴般的驚喜歡笑。眼前的一切,對於常年居於深宮中的上官婉兒來說,實在是太新奇有趣了!
“秦大人,你也學那些漁夫,唱幾支漁歌聽嘛!這樣才更有味道哦!”上官婉兒回頭衝著秦霄說道,聲音裡滿是欣喜和愉悅。
“好咧,你聽著哈!”秦霄清了清嗓子,唱起了一首由山歌改編的搖滾《山歌好比春江水》:“唱山歌來這邊唱來那邊合,那邊合;山歌好比春江水也,不怕灘險彎又多嘍彎又多……”
秦霄的聲音本來就中氣十足雄渾而又蒼勁,將這一首山歌兒唱得勁道十足粗獷深遂,還恰好跟眼前的景緻和環境搭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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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漁夫們聽到了,紛紛大聲讚道:“好歌,好歌!!”
上官婉兒欣喜叫道:“哎喲,沒想到,秦大人還有這一手呢,當真是真人不露相呀!”
“哈哈,過獎過獎!”
上官婉兒回坐到船艙裡:“秦大人,船艙裡有點心,你沒吃早餐的,進來休息一下吃一點吧。船兒就讓它這麼漂著,也還有點意思呢!”
“好!”秦霄收起竹篙,赤著腳丫子走進船艙,學著那些漁夫的樣子,對著上官婉兒憨厚的傻笑。
上官婉兒由衷說道:“我喜歡這種生活。我喜歡江南,我喜歡水,喜歡船。將來,若能安生在江南,哪怕是嫁個打魚的漁夫,我也願意。”
秦霄呵呵的笑:“就是你願意,皇帝陛下也不會放人。像你這麼能幹而又得力的女官,宮中可再也挑不出第二個了。”
“哎……”上官婉兒嘆了一口氣,“話是這麼說。可是,說句不敬的話,陛下終究是快八十的人了,誰知道她還能駕馭天下多少年呢?都言道一朝天子一朝臣,這些年來,婉兒因為替陛下辦事,暗地裡記恨著我的仇家可不少。這些人不敢埋怨陛下,就將一些怨氣怒氣都轉牽到了婉兒身上。要真說起來,其實我在宮中,處境並不是太好呢!所以,我才想過平靜安逸一點的生活,並不願意在朝廷那種大風大浪的局勢下翻來顛去的。女人嘛,終究要有個歸宿,能像陛下那樣,立於天下之巔的人,畢竟千古也才出了一個。”
秦霄拿起一塊糕點吃下去,淡笑的安慰道:“婉兒是不是太消極了一點?有言道,樹大招風,總會有些小人使壞心眼兒。但婉兒不是也做過一些好事麼?比如說,兩年前出手救了永泰郡主等人,就讓李家的王公們感恩戴德嘛。”
上官婉兒眨了眨眼睛,看著秦霄一臉富有深意的表情,淡然笑道:“也算不得是出手相救吧。按我朝律法,王親帝胄不得施以杖刑,婉兒不過是從旁提醒了一下陛下而已。秦大人忽然提起這事,莫非,別有用意?”
秦霄並不正眼看上官婉兒,賊賊的笑:“上官大人心裡,莫非真的不明白秦某的用意?”
上官婉兒皺了皺眉頭,不樂的道:“什麼‘上官大人’,‘秦某’,聽得真彆扭。秦大哥有話不妨直講的好。婉兒雖然不敢保證知無不言,但至少能說的,都會告訴你。”
秦霄眼睛一亮,樂道:“那正好。我的確有事要問婉兒,就不妨挑明瞭說吧。陛下,對於永泰郡主的事,知道多少?”
上官婉兒微微怔了一怔,隨即狡黠的笑道:“婉兒只能說,該知道的,應該是都知道。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