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來。
秦霄、李嗣業、田珍每人領一支人馬,鐵蹄踐踏而入,那些半夢半醒光著膀子的千騎衛士如何擋得住?鐵蹄到處,一陣血海滔光肢體人頭飛舞!
秦霄只恨將作監的老頭子到現在也沒有將鳳翅鎦金鐺給他打好,此時上了馬才知道提劍砍殺真是一件不痛快的事情!
淡金馬明顯也是為戰場而生,聞到血腥味野性十足,載著秦霄疾如閃電的在軍屯裡左衝右殺!
秦霄雙腳踩著馬鐙緊夾馬腹。手中長劍以最野蠻、最簡單而有效的方式,砍向身邊的千騎衛士!
一劍下去,一人咽喉噴血,脖頸斷裂,轟然倒地瘋狂的扭曲著身體,瞬間沒了性命。
對於殺人,秦霄並不陌生。但兩軍交陣正式交鋒的這樣砍殺,還真是第一次。每一個瞬間,都是生與死的縫隙,戰場上的所有人。心裡只剩下了本能的嗜血與殺戮!
不想被殺,就必須殺人!
“哧啦”一聲,一顆人頭飛起,脖勁間如柱的鮮血落到不遠處的軍帳之上,將帳幔染作醬紫色。秦霄已經習慣了漠視這樣慘烈的死亡,下手也越來越狠了!
一槍迎面捅來,秦霄飛快一把抓住槍頭,另一手長劍猛然揮出,那兩條握著槍桿的手臂從肘部齊根兒被砍,那個士兵扯破喉嚨般的慘叫,秦霄再一劍過去,將他連頭帶肩砍翻在地。
劍?皇帝御賜的寶劍?
什麼狗屁玩藝!
這種劍,就是用來裝飾好看的!砍到千騎衛士精良的鐵甲之上,才弄死了幾個人,就有崩口了!
秦霄將劍歸鞘,將剛剛搶奪來的長槍掄在手中,扯去了還抓在上面的兩條手臂,朝前一槍刺出!
“噗”的一聲,一個手執弓箭準備放箭的千騎衛士被一槍穿胸,秦霄一聲巨吼將人掀了起來,奮力朝前面那隊弓箭手一甩,如掀紙鳶般的將他扔了出去,砸倒一片人,頓時又是一片慘叫!
李嗣業嫌騎在馬上很是不利索,索性跳下馬來,發瘋般的狂吼著揮舞起破風長刀,所到之處,衣甲平過刀槍盡折,將人攔腰砍作兩段!
刀光,收割生命的符咒;劍影,粉碎靈魂的鎮歌!
瘋了!全都瘋了!
哪裡還有什麼人道,哪裡還有什麼仁慈!
戰場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要想要活下去,唯有將對面的敵人砍翻在地,再踏著他的屍體向前。面對另一個敵人!
左衛率計程車兵們,頭一次的發覺那一對小小的馬鐙。居然有如此的神效!雙腳踏得實了,緊夾馬腹,雙手完全可以解放出來,手中的長槍揮舞的更加靈活,更加具有殺傷力!
邢長風領著十五個特種營將士,個個靈動飄忽殺人如麻,又更像是虎入羊群。手臂一抬,就是一個以上的生命終結。那些千騎弩兵,平日裡自以為榮耀珍貴無比,此時在特種營面前,缺點暴露無疑——雖然是準,但換矢太慢!好些人還沒來得及搭弓上弦,早已被一支鐵弩貫穿了眉心!
冰冷的鐵箭箭尾帶著紅色的血、白色地腦漿,穿破他們的後腦勺的時候,生命也就在這一瞬間終結。
眉心!就是那個位置!一箭下去,人就會以最快的速度死亡!特種營的將士,就是練的這個!
秦霄已經忘了自己在幹什麼。只是麻木、機械的殺戮。直到這一刻他才算明白,冷兵器的戰場,與江湖械鬥完全是兩碼事。任你是武林高手,到了這裡也是死路一條!
所有的人,都在使用最簡單、最有效的方式,將對手殺死,讓自己活下去!
上了戰場,人就是野獸!這裡沒有人格、性別與身份的差異。唯有——生與死!
“啊——呀!”
秦霄怒吼一聲剛剛刺穿了一人的喉嚨,身後就有一刀砍來。秦霄挺槍回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