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多的才能?李隆基很納悶:為什麼,我總感覺他與我們所有人都不相同?從言談舉止與思想見解,都不像是與自己同年齡、同時代的人。他的腦子,究竟是怎麼長的?
秦霄的心裡,也有些百感夾雜。今天他對李隆基交出這樣的底,無疑是等於給他打了一針鎮靜劑。這樣一來,既可以讓他不再浮躁的鬧出事端,也會有可能讓他變得有恃無恐。
同時,最讓他窩心的就是,自己現在這樣的身份和角色,的確是太過危險。太平公主和太子,都不能再幹出同室操戈的事情。
可是他們二人若是想到……萬一我秦霄想幹怎麼辦?
想到此處,秦霄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心裡升出一股危機感來。
兩人各懷心事在馬上道別,分道揚鑣。
回到府裡的時候,正好天黑了下來,僕人門正在點亮府門前的燈籠,秦霄下了馬,將馬韁與馬鞭扔給門吏房的僕役,腳步有些沉重的緩緩朝主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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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裡只有李仙惠一個老婆在,抱著大頭輕聲的哄著他睡覺,旁邊圍著幾個奶媽,正用扇子輕輕的扇頭,幫著驅趕蚊蟲。廳裡的琉璃燈已經點燃了,映得李仙惠的臉紅撲撲的,水靈的大眼睛一陣撲朔迷離般的光影流動。
秦霄微微的笑了一笑,將一個布包扔給奶媽。那裡包著自己的紫色皇城御率司官袍,和李隆基打架弄得一身的油汙了。朝廷的官服就算是穿舊弄破了,也是不能隨便丟棄的,得交回皇宮內監去換新的。
李仙惠看著秦霄的樣子,有些疑惑起來。將大頭輕輕交到奶媽手上,讓她們抱著小子去睡覺了。然後走到秦霄身邊坐了下來,疑惑問道:“今天是怎麼啦?看著垂頭喪氣的樣子?咦,你怎麼穿這身回來了呢,你的官袍呢?”
秦霄長吁了一口氣,一把將李仙惠攬進懷裡:“淡金馬喝醉了,失足踏進了陰溝裡,就把我摔了下來一身弄髒了。”
李仙惠不由得笑了起來:“看來還真是醉得不輕唉!一家人等你回來吃飯,過了辛時也不見人。卻喝得這樣醉醺醺的回來。”
秦霄慵懶的靠坐在大椅上,撫著李仙惠柔軟的肩頭:“婉兒她們呢,怎麼都不見人?”
“呵,你還好意思問起婉兒呢,嘻嘻!”
李仙惠不由得嘲笑起來:“你也不想想,你今天早上是如何捉弄她的?氣得她呀,花容失色一天都躲了起來不肯見人。現在就在婉兒居那邊獨自撫琴呢。墨衣和紫笛姐妹倆吃過飯就到後院練劍騎馬玩去了,還沒有回來。持月自然是去了南樓秀閣打坐入定。就只剩下我這個糟糠之妻在這裡等著你回來啦!”
“呵、呵呵……”
秦霄發現,自己的笑聲也變得這般的疲憊與蒼白起來,輕輕拍了拍李仙惠說道:“你那好妹子,我是不好意思再去打擾她了,要不你去上一趟南樓秀閣吧,問她晚上要不要睡過來。問不問是我們的事情,來不來就是她的事情了。我去婉兒居,找婉兒。我有些問題,想要去找她說說。”
李仙惠有些擔擾的撫了一下秦霄的臉:“老公,你今天看起來氣色不佳心事重重哦?莫非朝堂之上又發生了棘手的大事麼?”
“沒有,你別多心了。”
秦霄站了起來,拉著李仙惠一起起身:“走吧,我們一起去後院。”
李仙惠明白,秦霄肯定是遇上麻煩的心事了,只是不願意提起。這些事情,就讓他與精鑽朝政的婉兒說去吧,哎,我終是沒用,幫不得他什麼……
婉兒居的溪水涼亭上,上官婉兒焚了一鼎避蚊清香的檀香,素手如雲的拂弄著古箏琴絃,一陣幽揚的曲調四下飄溢。玉兔東昇,枝影斑駁,映在花容月貌的婉和臉上,更添一絲神秘與嫵媚。正在心裡暗暗的低罵那個惡作劇的壞男人,卻聽到背後一陣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