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我明明塗了墨水——不過是塗在眼圈附近。嘿嘿!”
李重俊迫不及待的叫道:“好啦!快點準備。秦霄,我們兩個扮成黑白無常,這是行頭。”
秦霄偷笑了一陣。換上那副行頭,臉上塗上一層白漆,嘴唇和眼睛卻染成了血紅,手上拿起一根打魂棍。咬上一條長到腹間染得血紅地長舌頭,轉眼看了一眼李重俊,哪裡還看得出是誰!渾身上下一片漆黑,手裡拿著一面枷鎖鐵鏈,簡直就是活脫脫的地獄捕快黑無常!
秦霄不由得驚疑道:“這些人頭肢體和鮮血,不會是真的吧?”
黑無常李重俊擺了擺手:“假的假的,好不容易做地道具呢,血是牛血。我們準備好了。將燈都給吹滅了,學鬼叫的兄弟給我叫喚起來。白無常老兄,你快將人犯弄醒吧。”
公堂之內被鎖在牆上的十幾個小鬼,頓時唔唔的悽號起來,還真是像鬼哭一樣。
昏暗、淒厲、恐怖、血腥,場景效果好極了!
秦霄拿出一包粉沫化成水。捏開李裹兒地嘴給她喝了下去,然後掐了掐她的人中,李裹兒輕輕的動了一動,秦霄馬上跳到堂前,和李重俊分別站到虎虎端坐的李嗣業旁邊。
牛頭馬面早已將李裹兒的手腳脖子都上了鐐銬,見她悠悠醒來,一抖手中的鐵鏈,‘嘩啦啦’一陣大響,李裹兒嚇得一驚就抬起頭來,牛頭馬面居高臨下的一彎腰。低吼一聲壓了下去,李裹兒嚇得驚叫一聲,馬上又縮回了毯子裡:“你……你們是什麼人呀!救命呀!”
牛頭馬面沉聲道:“你連我們都不認識麼?這裡是地獄!你剛剛被我們的勾魂使者擒了來,現在要開堂審你!”
堂上李嗣業一拍驚堂木,粗著嗓子吼道:“臺下何人。報上名來!”
李裹兒嚇得渾身發抖哇哇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牛頭拿起竹鞭子對著她地屁股就是一下:“再敢鬼叫鬼喊,咆哮陰司公堂,扔到油鍋裡炸了!”
李裹兒頓時收聲,怯怯的縮出頭來四下裡看了一眼——鮮血、殘骸、人頭,被釘在牆上的小鬼。牛頭馬面,黑白無常——閻、閻羅王!
“哇哇!真的是地獄!閻王老爺,我還這麼年輕,怎麼就把我捉來了,是不是弄錯了呀!”
眾人見狀一陣好笑,但都強忍住了。李嗣業一拍驚堂木:“本閻王親自下的旨,叫黑白無常捉你來的!你這惡婦,在陽間幹盡壞事,還不從實招來!若是說得清楚明白,本閻王或許可以從輕發落,將你扔到阿鼻地獄受刑五百年便了。”
李裹兒嚇得縮成一團:“從……從輕發落,還扔到阿鼻地獄受刑五百年。那、那從重發落,還能重到哪裡去?”
李嗣業裝作生氣地樣子:“大膽刁婦,還敢質問本閻王!從重發落,就要將你丟到那口油鍋裡,炸個十年八年,受盡油煎之苦,但又不會死——因為你已經死了!然後將你的手腳砍下,扔到刀山火海讓你自己慢慢爬出來,再到阿鼻地獄受刑八百年!”
李裹兒嚇得一翻白眼,暈了過去。
秦霄站在一旁看著李嗣業精湛的演技,差點就要笑噴了,此時見李裹兒暈倒,上前幾步掐了她的人中和幾個|穴位,李裹兒又醒來了。
旁邊的一些小鬼叫得更加悽慘了:“閻王饒命啊!我都被釘了三百多年,釘子都和骨頭長到一起了,您就饒了我吧!”
“我比你還慘呢!你還有手有腳,我連手腳都沒有,看看那堆殘骸,最邊上的就是我的手腳啊,唔唔……”
小鬼們個個顫著聲音學鬼哭,還真不枉費秦霄和李重俊一番苦口婆心的言傳聲教,這些人,都是跟著秦霄出生入死地左衛率死士,現在李嗣業手下的將士,叫他們去死就不會皺一下眉頭,更何況是娛樂性的扮扮鬼了。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