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山怒突然捂住打鼓的肚子,如雪山清泉一般的銀眸可憐的望著手冢國光。
“餓,冢國光,我餓了。”
“我叫手家國光,不叫冢國光。要不你就叫我的名字,‘國光’吧。”手冢有些頭疼的看著可憐的夕山怒。
“哦,國光,我餓了。”
“那小怒要不要和我回家去呢?”手冢國光眼鏡下的狹長鳳眸劃過一道流光,俊眉微蹙,遲疑著淡淡的問。
“小虎,小虎,我們遇到好人了,我們有地方住了。”夕山怒從凳子上跳了起來,興奮的朝在湖邊‘捕魚’的白虎大聲喊。
手冢國光頭疼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想道:‘真好好拐的小孩子啊,沒有一點的防備之心!還好是碰到了我,不然呀?要是被那些壞人撞見了,小怒可就糟了。’
“國光,國光,這是什麼?”夕山怒指著一塊板子問。
“翹翹板。”
手冢國光是什麼人呀,與他相處的人都知道,除了總是散著寒氣,人家十句問話他能應上幾個字就算是不錯的了。
“那個呢?國光。”
“滑梯。”
“那個會跑的鐵盒子是什麼?”
“公共巴士。”
“公共巴士?是什麼?好神奇哦。吶,國光,那個是什麼呀,很香很好吃的樣子呢。”
手冢國光覺得從出生到現在十七年都沒有今天的一個早晨說的話多。照小怒此時此刻的無知樣子看來,未來的一段時間他會被他的隊友們‘跟蹤監視’的。
手冢國光萬分慶幸現在是早上,起床晨練的人不多,否則,像小怒一身古典紅衣,抱著一隻可愛的小貓咪,絕對會被人圍觀的。就算人煙稀少的街道,但還是有人啊,所以只要是看到紅衣的小怒單純可愛的樣子都是一臉的驚豔表情。
“那個是早點鋪。”手冢國光額角發暗的看著小怒,後者的粉唇微張,疑似有透明的水從他嘴角溢位,清澈的銀眸直盯著那冒熱氣的蒸籠,再可憐的回頭望著手冢國光。
“嗚嗚。”白虎也是嘴角滴著涎水,在夕山怒的懷裡掙扎著。
“我沒錢。我們快到家了。”手冢國光那個鬱悶呀。誰會在晨練時帶錢放身上,更何況,他今天還忘了揹他的網球袋了。是不是就是因為他不小心忘了帶網球袋子,所以才會再次遇上這個來歷不明的少年呢?!
“錢?那又是什麼?早點鋪不是國光家的嗎?”夕山怒和他懷裡的白虎同時轉頭瞪著手冢國光。
‘怎麼可能是我家開的!’手冢國光巨汗,心中仰天大喊!
回校要他們多跑十圈!這不是牽怒,這不是牽怒,只是為了即將到來的大賽,手冢國光催眠著自己。
“媽媽,我回來了。”手冢國光彎腰在玄關處換鞋子,一邊對著室內喊,一邊拿了一雙拖鞋給夕山怒。
“啊——”手冢太太的手緊揪著圍裙,響徹全屋的尖叫著,目瞪口呆的看著一襲紅衣的夕山怒。
“怎麼啦?”手冢爸爸快步走出來。
“怎麼啦?”手冢爺爺從室內精神抖擻的走過來。
“哇,國光,你是從哪裡拐回來的美少年呀?好可愛。哇,還有一隻超可愛的白色、貓咪哦。”手冢媽媽朝夕山怒撲了過去,抱住被她的尖叫嚇愣住的夕山怒猛蹭;放開,又蹲低身子,抱起也被她尖叫嚇懵的白虎上下其手。
“唔,真好吃,謝謝媽媽。”夕山怒握著勺子,接過手冢媽媽遞過來的一碗白飯,可愛的說。
白虎要在這裡發言了,‘看吧,只是短短的幾句話,呆主人就被那個看上去很可親的女人騙去叫‘媽媽’了。嗯,不過,‘媽媽’做的菜真的很好吃,再也不想吃那些血淋淋的生肉了,或者是呆主人弄出來的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