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是性情中人,只要是他認可的人,在一些小事上騙一騙他,他只會裝糊塗,不會太計較。
李元吉就不同了,他即便是不計較,宇文寶估計也會跑去跟對方計較一下。
楊妙言一愣,失笑道:“是我唐突了。”
不等李元吉再次開口,楊妙言笑著道:“阿郎準備將孫先生安置在何處,可要我幫孫先生準備住處?”
楊妙言是齊王府的女主人,自從李元吉將齊王府內的大小事務交給她以後,她也肩負起了一個女主人應該承擔的責任。
李元吉若是要將孫思邈安排在齊王府內的話,那一應的瑣碎,確實該由楊妙言搭理。
李元吉感慨著道:“孫先生淡泊名利,大概是不願意住進宮裡。而且他收了不少稚子,準備當成弟子培養。
宮裡也不適合收容那麼多的稚子。”
楊妙言若有所思的點了一下頭,道:“府上在城內還有幾處宅子,其中有一處宅子,有不少廂房,還有一個大院子,應該適合安置孫先生一行。
我吩咐人去給你拿鑰匙。”
李元吉滿意的點了一下頭。
楊妙言很快派人拿來了鑰匙。
李元吉帶著鑰匙,帶著侍衛,匆匆出了武德殿正殿。
待到李元吉走後,楊妙言又對貼身女官吩咐了一番,貼身女官也快速的出了武德殿正殿。
在李元吉離開了武德殿不久以後,貼身女官帶著一隊人也離開了武德殿。
李元吉帶著人,騎著馬,一路衝到了恭禮門。
守門的監門聽到了動靜,嚷嚷著出了城門邊上的門洞子。
“誰大半夜在宮內縱馬?!”
“是齊王殿下……”
“好傢伙,快開門!”
“……”
齊王殿下沒立大功之前,就兇殘的不要不要的,立了大功了,那更惹不起了。
什麼宮門落鎖以後,無詔令不許開啟,在齊王殿下面前,形同虛設。
也只有太極門、兩儀門、甘露門等幾處重要的宮門的監門,才能在齊王殿下面前硬氣一點。
所以當李元吉騎著馬到恭禮門的時候,大門早就開啟了。
李元吉一邊疾馳而過,一邊誇讚了一句,“懂事……”
恭禮門的監門,喜的直咧嘴。
當最後一個隨行的齊王府侍衛跨過恭禮門的時候,一塊金餅子就砸在了他腳下。
恭禮門的監門快速的拿起了金餅子,歡喜的咬了一下後,更歡喜了。
小心翼翼的將金餅子踹在了懷裡,許諾了一眾守衛門回頭一起去某坊花差花差以後,就匆匆趕往了兩儀殿。
李元吉可以無視宮裡的規矩,橫行無忌,他不能無視。
他放李元吉出了恭禮門,那就得立馬去跟李淵彙報,找李淵請罪。
李淵頂多罵他兩句,不會拿他怎麼樣。
畢竟,犯錯的是李淵的親兒子,李淵不懲處兒子的話,也不好懲處他。
李元吉縱馬疾馳,又以同樣的方式闖過了長樂門、金光門、興安門出現在了朱雀大街上。
由於李淵下達了金吾不禁、舉國同慶的詔令,所以朱雀大街上依然熱鬧非凡。
雖然時間已經到了深夜,但朱雀大街上依舊是人頭攢動。
畢竟,一年到頭很有可能就這麼一次過夜生活的機會,長安城的百姓們自然要通宵達旦的好好的體驗一下長安城內的夜生活。
李元吉縱馬在朱雀大街上疾馳,引來了一片半截子的罵聲。
‘那個瓜皮’四個字,只出來了兩個‘那個’,就快速的被咽回去了。
巡街的武侯,以及臨時被調派到朱雀大街上維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