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丰眾人押著那倆人剛剛走到武當山下老營宮堆放木料的地方,迎面便撞到了工部侍郎郭璡郭大人。
郭璡帶著幾個親信,正在工地上巡視。
郭璡看到張三丰眾人,先是一愣,隨後目光落到被押著的那兩人身上,眼神中充滿疑惑。
他開口問道:“張真人,請問這是何意?此二人犯了何事?因何得罪了您老人家?讓您如此生氣?”
張三丰稽首行禮後說道:“郭大人,此二人乃是妖邪之人,意圖破壞武當山的祥和之氣,暗中還施展妖法欲毀壞山上建築根基。”
郭璡一聽大驚失色,忙道:“竟有此事!那定不可輕饒!”
沒有想到,此時那二人卻突然掙扎起來,口中唸唸有詞,瞬間一股黑煙突然冒出,直衝向郭璡等人。
張三丰見狀大喝一聲,拂塵一揮,一道金光射出將黑煙擋下。
但那黑煙似有靈性一般,藉著微風吹拂,順勢轉向一旁的木料堆。
只聽“轟”的一聲大響,木料堆上已經燃起了沖天大火。
郭璡著急之下,忙大喊救火,而張三丰則全心對付那二人,只見他雙手結印,口中唸咒,一道強大的力量朝那二人襲去,那二人不敵,最終被重新控制起來。
火勢在聞訊趕來的民工軍士的合力之下,也漸漸被眾人撲滅。
郭璡心有餘悸地看向張三丰,心中對這位武當派的創派祖師、當今皇上都禮敬有加的活神仙更多了幾分敬畏。
他見到張三丰控制住了那二人,忙恭敬的彎腰致謝:“下官多謝張真人援手,才能防患於未然。真人如此神通,真的是讓下官這些凡夫俗子大開眼界!下官定當具折回稟當今聖上,為張真人請功嘉獎!”
張三丰卻是毫不在意的揮揮手,淡淡的道:“些許小事,何足掛齒?郭大人就不必小題大做,驚動聖上了。”
郭璡雖見張三丰這般淡泊名利,但他心裡敬重欽佩之下,仍堅持要向聖上稟報。
張三丰無奈,只得由他。
而後,張三丰正準備帶著那二人回山審問,忽然想起來一件事,遂頓住腳步,回身問道:“郭大人,老道心裡有個疑問,不知道大人可否為我解惑?”
郭璡神色恭敬的答道:“張真人請問,只要下官知道,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張三丰伸手攬住殷梨亭的肩膀,目光中盡是寵溺與心疼之色:“郭大人,你乃是皇上身邊的肱骨之臣,皇上既然派你前來武當山監工,想來對你也甚是信任。貧道甚是奇怪,那天師教前掌教張宇初,在去年的九月底,就奉當今皇上的聖旨,上我們武當山,給我老道這個小徒兒磕頭賠罪。怎麼時至今日,他居然還是不見蹤影?莫非他怕我們師徒一怒之下殺了他,畏罪潛逃了?”
郭璡一愣,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之色。
他清了清嗓子道:“呃?咳咳咳!張真人,實不相瞞,那張宇初確實未曾前往武當山。陛下當初下旨之後,他本應按旨意行事,但天師教內部卻出了一些亂子,有人妄圖篡位,張宇初忙於清理門戶,故而耽擱至今。
不過陛下知曉此事後並未怪罪,只是責令其儘快解決紛爭再行前來。”
張三丰微微皺眉,冷哼一聲:“哼,那他也不該無視聖命!況且,當初皇上曾經親口下旨,革除了張宇初的天師之位,下旨令張宇清接任天師教掌教真人之位。天師教內亂,自有張宇清處理,他一個被廢黜的天師,在天師教內,已經沒有了曾經的威嚴。他留下又有什麼用?”
雙清氣呼呼的瞪著他,冷聲道:“我看他就是貪生怕死,敢做不敢當!”
郭璡趕忙解釋:“張真人莫氣,如今天師教內亂已平,相信張宇初不久後定會前來。”
張三丰看了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