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公子哥才會有的鎮定。”令狐彥逐條分析道:“至於說他投靠了魚湘子,背叛了殷家,我覺得這個不太可能,你那堂兄和你是一塊料子,表面看起來沒個正行,骨子裡卻硬氣得很。他當年修為不夠,就敢吃了那千秋草上來,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他體內的根脈損失的很厲害,如果不是為了報仇,我想不出誰會這麼幹,而且他看向你的目光很真誠,也很親切,他修為和神識都遠不如我,騙不了我的。”
“你要這麼說的話,那我就可以放心了,我可不想好不容易找到個堂兄,最後一看還是個騙子,甚至想把我交給魚湘子那反賊。”聽了令狐彥的一番解釋,殷飛也算是放下了心,他從前以為自己就是個孤苦伶仃的人了,儘管有父親當年留下的部署,但畢竟不是自己的親人,眼下真的找到了和自己血脈相連的堂兄,自然是珍惜的很,生怕自家的那份感動情緒剛剛升起來,就被另一個無情的事實所擊碎。
“好啦,睡覺!”殷飛忽然露出一張非哭非笑的神情,重重的躺在床上,很有些神經質的抖動幾下,大聲喊道:“明天我就去找他一趟,好好把當年家中的事情問一個清楚,我殷飛總算也是有家的人了!”
“我能明白,像你這樣的身世,能夠得到一個親人不容易。”令狐彥很溫和的笑著,慢慢在屋子裡輕輕走動,忽然說道:“我們要加快一點速度了,你們這兄弟一相認,把我的思想情緒都給勾出來了,早點把修為提升上去,我也好回長空界看一看,我可是兩千年都沒有回去了,也不知道當初的那些人,還能夠剩下多少。”
“你那在邊還有親人嗎?”殷飛很八卦的問道:“或者說,有沒有什麼捨不得忘記的人?”
“有一群手下,親人都死光了。”令狐彥說起這些的時候,神態依然很平靜,似乎所說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事情,死掉的也不是自己的親人,只不過殷飛和他相處久了,早已經能夠辨識出在那副永遠無所謂的外表下,所隱藏的那種可以稱得上豐富的感情,只不過這份感情的主人並不喜歡錶露出來,或者說他的身份不允許他表露出來罷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早,殷飛便尋了個由頭出去,還特意換上了一身衣服,裝做個賣藥的貨郎,一路潛行前往殷天秀的莊園,飛到地方的時候,正好碰到殷天秀在外面活動身體,忙湊上去道:“這位先生,可要買些成藥嗎?”
“你少給我裝,咱倆的靈氣是完全一樣的,化成灰我都能認得出你來。”殷天秀飛起一腳踹向殷飛,笑道:“不過你小子還真是挺謹慎的,有咱們殷家的家風,我還說今天你要是還過來,得提醒一下你往後換個打扮,換個身份呢,注意別被人看出來呢,看來還真是多餘操心了,咱家除了二叔是個大大咧咧的人之外,從來都是謹慎做事,小心做人的。”
“堂哥,給我說說我父親的事情吧,還有家裡的事。”殷飛聽他說起父親,頓時顯得有些傷感,拽了殷天秀進去,邊走邊說道:“蒙崇大叔把我送下來的時候就已經死了,所以我對家裡面的事情所知甚少,雖然見過南宮廉大人留下來的那些手下,但一來那些人下界很早,都是殷家還沒出事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二來他們地位也太低,很多東西知道的並不是很清楚,我也問過令狐通天教的事情,可他是兩千年前下界的,根本就不知道有這麼個組織。”
“兩千年前?他就是冬野城主?”殷天秀驚叫道,引來旁邊不少下人的側目,他趕忙讓那些下人們離開,拽著殷飛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