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請了趙家人一起吃了個飯。飯桌上我告訴了他們我已經決定去寧波的決定。趙叔很支援我出去闖蕩下,用他的話說,男孩闖蕩下對以後有好處。趙姨說一個區外面太危險了,讓我多加小心堤防壞人。趙俊陪我喝了好多酒,他只是在我離開的說話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人離鄉賤。”
之後的幾天裡我和每天都和同學和朋友一起吃飯,和他們告別。當時在我這個從來沒出過遠門的人眼裡,一年時間真的不短了。
我和朋友都告完別之後就把租的房子退掉了,整日和家人在一起。老媽聽說我要去外地她一個勁的哭,勸我不要去。老爸他很支援我,老爸的觀點和趙叔一樣,男孩需要出去闖蕩下,不經歷點磕磕碰碰長不大,栽過跟頭之後才能變成男人。老媽雖然依然反對我出遠門,但是最終她還是選擇支援我。
十二月一號,晚上八點,到現在我依然記得這個時間。就在這天我和呂總,汪哥一起離開了B市,踏上了遠征寧波之路。
我們三個坐的是火車軟臥,這是人生以來第一次坐火車,第一次離開本土,打小就沒出過遠門的我側躺在軟臥上還真有些興奮。
我和汪哥分別躺在相對面的下鋪上,呂總的位置是我的上鋪。我們三個互相分享著帶上車的食物和零食。閒扯著。我們的這間裡是四個人的配置,除了我們三個還有一個不認識的中年人,他從進來之後就沒說過話,像空氣一樣。
當天火車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晚點了,晚了將近一個小時。我和呂總汪哥三人在軟臥車廂裡,狹小的桌子上鬥起了地主。不知道為什麼我手裡拿著撲克牌,心裡想卻是火車為什麼會晚點。我其實特別迷信,對一些事總會產生聯想,而且往往預感都沒錯,這次也不例外。不過這次和以往有個區別,我這次沒有跟著感覺走。
我甩了甩頭讓自己不再胡思亂想,然後繼續和他們鬥地主。突然汪哥聲響了,他拿起一看開始大笑。
“怎麼了,汪哥。”我隨口問了一句。
“哈哈,笑死我,笑死我,等著我給你們講個笑話,關於都地主的。”汪哥看著手機螢幕一個勁的大笑。
“說呀,別墨跡。痛快點。”呂總催促道。
“說啊,有個一家人姥姥八十多歲了,她總是怕她的孫子學壞,哪天孫子外出,她都得問問孫子去幹嘛。有一天孫子放學後把書包一扔就往出跑。姥姥急忙攔住他問:你幹嘛去啊?孫子說:去鬥地主。姥姥愣了一下,然後一把抄起擀麵杖衝在了孫子的前面,她回頭對孫子說:這是正事,姥姥跟你一塊兒。哈哈哈哈哈,你說好笑不笑死我了。”
“……”
“……”
我和呂總一臉無奈的看著汪哥自己在哪裡大笑。
“不好笑嗎?多好笑啊!我再給你們講個。話說,有個大姐退休了,閒來無事喜歡在家一邊影片一邊玩鬥地主,某天,大姐被兩個人合起來欺負,她嘴裡罵著街,但又不會打字,急的一身汗,大姐在電腦前來回走了幾圈,突然,拿出張A4張在上面寫了個大大的S;B,然後把它掛在了攝像頭前,一臉得意的繼續和那兩個人打牌。哈哈哈哈哈。”汪哥講完自己已經笑噴了。完全沉浸於其中。
我和呂總相互看了一眼,然後默契和汪哥一起笑了起來。呂總怎麼想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真的不想在聽汪哥的冷笑話了。
“你們也這麼喜歡啊,那我在講一個吧。”
“滾,滾,滾犢子。”呂總一聽汪哥還要講急忙弄了跟火腿腸丟給了他。
我鬥地主玩了沒多久,火車啟動之後我們就散居了。呂總直接上鋪睡覺去了。我和汪哥躺在自己的下鋪上,喝著剛買來的啤酒一邊喝著一邊聊天。
九點半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我拿起來一看,中國移動給我簡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