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起身,把位置讓開。
於向陽用毛巾擦著頭,冷聲問:“你來到底想做什麼?”
“第一,表示感謝;第二,達成合作。”厲澤陽表達的很清楚,目光盡顯誠摯。
又是一聲嗤笑,於向陽走到他跟前,居高臨下看著他,“如果你是因為倪初夏的事來感謝我,大可不必,我不是因為你才出手相救的,至於合作,不論是什麼,我都不感興趣!”
厲澤陽笑看他,“真的不感興趣?”
“當然!”
於向陽眯眼看向他,直接下逐客令。
“你會同意的,我等你來找我。”
儘管他的態度惡劣,但厲澤陽始終都未被激怒。
說完這句話後,他便起身離開。
即使過去這麼多年,與他,自己還是瞭解,他定然會同意,不過是時間原因。
當年的事,讓他們分道揚鑣,如今,卻又有了合作的機會。
……
於向陽坐回沙發上,腦中想著臨走時的那番話,氣不打一處來。
於誠換好衣服下樓,見厲澤陽已經離去,不免說上兩句,“他好不容易來一趟,怎麼不多說兩句話,留他下來吃飯也好啊。”
“爸,厲澤陽一直對你有意見,還有瀟瀟的事情,也都是因為他,這些你都忘了嗎?”於向陽乾眼瞪著他,“難道就因為他姓厲,是厲老的孫子,所以連帶著我也要去奉承他?”
於誠臉色變了變,厲聲呵斥:“你胡說什麼?”
“我說的都是事實,你最清楚不過。”於向陽起身朝樓梯處走,被於誠喊住。
“你給我把話說明白,什麼叫我最清楚不過?”於誠看著他,胸口起伏明顯,“是,澤陽對我有意見,那是因為他還沒弄清楚老厲當年的事,你妹妹的事,說到底是她看不開,怨不得別人。”
“這是你的想法。”並不能代表他。
於誠攔住他的步子,與他理論,“你和澤陽當初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兄弟,因為一件事鬧了這麼多年,還不夠嗎?”
這些年,光看著兩人無形鬥爭,都覺得累,偏偏當事人都不願意退讓。
“當然不夠!”於向陽怒吼,眼眶泛紅,“那是一條人命,是曾經和我們出生入死的兄弟,他怎麼……怎麼能下得了手?”
這件事,一直被他藏在心裡,讓他如何能釋懷。
於誠輕拍他的肩膀:“向陽,逝者已逝,責怪也改變不了既定的事實,況且,當時澤陽那麼做並沒有錯。”
“所以我們永遠說不到一塊去,你就應該讓厲澤陽當你兒子。”
“你,於向陽……你給我站住!”
於誠見他拿了車鑰匙走出家門,氣得大吼,“孽子……”
於向陽坐上車,直到駛離大院,耳根才清淨。
陣陣風從窗外吹來,將他微溼的頭髮吹乾。
漫無目的開車在路上行駛,思緒紛飛。
記憶,一下就回到了六七年前。
當時,他也不過是剛從軍校畢業的小夥,自命不凡。
不過,比他還傲慢無禮的人,要數厲澤陽。
雖說從小一起長大,但那時候,他還沒有真的欽佩他,純粹覺得他能那麼拽,不過是因為家境罷了。
只是後來,基地過來秘密招人。
厲澤陽、楊勝、楊利和他參加了選拔,無一例外的被選中。
而後的日子,便是長達一年的封閉式訓練。
在那裡,有太多優秀的人才。
有擅長遠端射擊、有擅長近身搏鬥……以至,將他的驕傲全部碾碎,一度懷疑自己是廢物。
基地從不留沒有用的人,只有在年終考核中取得成績,才能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