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著尚溫,鞋底上沾染著血跡的他在大殿上印下的血痕足跡是那麼的清晰醒目,落在尚氏王朝一眾人的眼目中也是那麼的刺眼。
所有的俘虜紅巾軍一個沒留,六七十人,當著尚溫全家人的面在王宮門前一體處決。那哧濺的鮮血似乎都能與這醒目的足跡相應和。
“市田盛常只剩了兩個護衛……”竟然就在王宮裡輕鬆翻牆跑了,顏檢現在心頭的怒火已經不單單針對彈丸小日本了,尚溫也在他的遷怒之中。
“哼……”留下一聲冷哼,顏檢一個字沒說就甩手離開了王宮。
尚溫身子一下旨軟癱在了王座上,他感覺自己似乎真的做了一個錯誤的判斷。
“國師……”向天迪叫道,他看到蔡世昌正一臉失望的向殿外退去,而且是沒有向尚溫王行禮告退的私自退去。
才被顏檢的盛怒氣勢嚇出了一頭冷汗的向天迪,這下額頭上更是冷汗淋漓。惹怒了一個天朝使臣雖然麻煩但也不是不能補救,看要是蔡世昌……可就真是大麻煩了。
“老師……”尚溫被這一叫驚醒,看著蔡世昌已經轉過去的身影心頭一緊,也不由得緊張叫出身來。
蔡世昌身為國師,就是尚溫真正的‘治國之師’,不但在琉球國,在尚溫自己心底的地位也是舉足輕重非同小可的。
蔡世昌頓了一下,卻並沒有重回過頭,重重的嘆了聲氣,挺直的身腰也變得有了幾分彎曲。“臣已老頹,大王好自珍重。”
邁步而出的蔡世昌身形透著幾分悲涼,尚溫這個學生真的讓他失望了。放走市田盛常,在變動中束手不動,尚溫自以為是穩妥之舉,不得罪薩摩,可是這麼做他又是至中國於何地?
尚溫沒得罪薩摩藩,可這次卻把中國給深深得罪了。
如果琉球能有中國的庇護,那麼就是把薩摩把日本得罪的再狠又能如何?薩摩還敢再此出兵琉球嗎?
作為老師,蔡世昌很瞭解尚溫,他能一眼看出尚溫當時的想法。可這都是小聰明啊,甚至連明面上說出來都不能。
你怕天使回國後琉球重新被薩摩藩報復,這豈不是說天朝沒能力去庇護自己的藩國??
“哼,我天朝水師遠征南洋尤屢克西洋人艦船,豈有懼區區彈丸日本一藩的道理?”顏檢怒氣衝衝的如此對對蔡世昌道。
“島津齊宣不來琉球,本使就親自去請他——”
由蔡世昌這樣的地頭蛇幫忙,顏檢這段日子裡是深補了下日本的近況。
跟中國的情況一樣,近二百年來日本的造船業也是有倒退沒進步。在中國,雖然清廷規定民間不能私自建造三桅大船,可是好歹東南沿海的三桅大船還是有不少的。特別是海盜興起之後,就更多了。
但是日本不一樣,日本本身的造船業就遠比不上中國,其德川幕府也跟滿清一樣宣佈閉關鎖國,整個日本僅剩下長崎一個港口對外通商。有能力出船到中國的遠海商船並不多,民船上的建設完全沒能力拉動日本造船業技術上的革新和變革。
就在薩摩兵第一次攻佔琉球國都的時候,德川幕府為了抑制關西各藩水軍力量的發展,也頒佈了《大船建造の禁》,禁止建造一切載重500石以上的軍船。
日本最後一艘安宅船“安宅丸”號也在天和二年【康熙二十一年】被拆卸。日本戰國以來海上安宅船時代就此結束。
隨後百多年中,日本戰船使用的就一直都是關船和小早船。前者好歹還能裝上幾門大號鐵炮【鐵炮在日本=火槍】,後者則純粹是還處於千年前的近弦戰時代。小早船的防禦力較弱,以弓箭和接舷戰為主。
而且更要一提的是,兩種船隻還都是老舊的帆漿結合型船隻,單桅多槳。
顏檢都要笑了,清楚地瞭解紅巾軍水師戰力的他很清楚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