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氏一生要強好面子還勢利,能為兒子放下身段來這樣求,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很不容易了。
鎮國公夫婦反倒不知該說什麼了。
承恩公也求道:“煊兒他曾經做錯過很多事,但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落到如今疾病纏身也和我們脫不了干係,
是我們教子無方,還請穆老哥和嫂子幫幫忙,煊兒的病拖不得了,
我們除了找太醫,也找過外面的民間大夫,但是都治不好,迫不得已才來求小神醫的。”
鎮國公想了一下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我兒子和兒媳婦都不在家,等他們回來之後,我再跟他們說說你兒子的情況,
看顏兒願意幫忙就讓錚兒帶著她上門去看一眼吧,畢竟以前她和你家小兒子有過不愉快,我們也不好幫她做主答應你們什麼。”
話說到這個份上,承恩公夫婦也不好再強求什麼,只能怏怏地回去了。
離去前,裴澤旭再次說道:“只要小神醫願意救我兒子,我們承恩公府一定記她的恩情,以後唯你們鎮國公府馬首是瞻。”
裴澤旭能夠說出這樣的話,說明是真的沒有辦法才求上門來的。
這等於是說以後承恩公府在鎮國公府之下,只要鎮國公府能有用得上承恩公府的地方,承恩公府絕對聽話照做。
為了不成器的兒子,承恩公放下了一生的驕傲,也真是不容易了。
鎮國公說道:“你們回去吧,我還是那句話,這一切看顏兒的意思,不過等她回來之後我一定幫你們轉告她就是了。”
“如此那便先多謝你們了。”
夫婦倆告辭離去。
鎮國公夫人感慨道:“真是不知該說蔡夫人什麼才好,當初顏兒的母親救了她而定下兩家親事,她看姜家落敗了就縱容兒子退親,難道這就是忘恩負義的報應嗎?”
鎮國公說道:“我看這親退得極好,要不是他退了顏兒的親事,這麼好的兒媳婦還輪不到咱們家呢。”
“也是,註定顏兒是錚兒的,誰也奪不走,相反,不是自己的想也得不到。”
在馬車上,蔡氏後悔地說道:“要是當初煊兒不退了這門親事就好了,如果煊兒娶的是姜顏,煊兒就不會落到現在的地步了。”
裴澤旭:“你以後別說這些話了,姜顏已經嫁給了穆雲錚,這也許就是命,不管如何,我們已經努力了,就看煊兒的命了。”
“都怪花瑤那個賤人,當初勾引了煊兒,婚後克得煊兒昏迷不醒不說,後來還水性楊花四處勾引男人,早知如此,當初無論如何也不要她進門。”
說起花瑤,蔡氏還是很氣憤。
裴澤旭責怪道:“人都已經死了,還總是提她做什麼,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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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穆雲錚帶著姜顏回來了。
小兩口日子過得像蜜裡調油,整個鎮國公府少了一些以往的肅穆莊嚴,多了幾分柔和及歡樂。
兩人回來之後,鎮國公跟兩人說了承恩公夫婦求上門來的事情。
姜顏聽了之後皺眉不已。
發熱?發顫?喊痛?
還會頭痛惡心嘔吐?
恐怕不止如此吧!
“爹、娘,那承恩公夫婦應當沒有說實話,裴少煊除了發熱發顫喊痛和頭痛惡心嘔吐之外,
一定還會抽搐,害怕見光吹風和聽到聲音,還會發狂打人,甚至學狗叫都有可能。”
鎮國公驚道:“顏兒,你都沒見著人,怎知他的症狀?”
“爹,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裴少煊在發病前應該被狗咬過,而且還是一條瘋狗,他這是狂犬病發作,並不是太醫說的什麼鬱症。”
穆雲錚心裡有數,知道是怎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