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冒險。比起主動去嘗試這樣一種風險,大部分人還是在偶然的境況下才能發現,原來自己曾經認識的人身上有與你所熟悉的特質大相徑庭的東西。”
邁克轉頭默默注視著這個還年輕的alpha,心裡無端感到一陣悲哀。
“凌中校,可以冒昧問你一個問題嗎?”
“請說。”凌深也看向他。
邁克問道:“你愛你的妻子嗎?”
凌深怔了一下,顯然沒想到邁克會問出這樣一個問題。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私交,如果不是喬到基金會來,基本上這一輩子都說不上話。他從新聞中瞭解到邁克是一個怎麼樣的人,邁克對他的瞭解大概也差不多。
但現在他們卻一起坐在這裡,談論起他的妻子塞涅爾,談論起他的感情。他忽然感覺有的事情或許也沒有那麼難。
不過回到邁克的這個問題上,他確實答不上來。
他可以回答“不愛”,因為以前他也問過自己同樣的問題,“不愛”就是他的答案。他知道邁克並不會因為這樣的答案而產生什麼特別的反應,無論這個答案是什麼都與邁克的人生沒有任何關係。他也知道無論這個答案是什麼,塞涅爾都不會從邁克口中知道。這位資深議員不屑於用這樣一種毫無價值且卑劣的手段去攻擊一個人的心,目前看來也沒有把塞涅爾當作敵人的意思。
是他自己不忍,不忍心看著不遠處在為了他想做的事業而努力的妻子說出這麼一個答案。
那樣說的話,塞涅爾未免也太可憐了。
可凌深的沉默其實已經告訴了邁克一個答案。
愛這種美好的感情,從來都不是什麼不可言說的東西。就像有天下午也是在基金會,塞涅爾那麼坦誠地說他很愛凌深。如今看來,這又是一份得不到反饋的單向感情。
“原來像他這樣的人也會有這麼不如意的時候。”邁克笑了笑,語氣卻沒有一點嘲諷的意思,反倒像是多了幾分憐憫。
凌深雖然不擅交際,卻也能聽出邁克話裡有話:“是他曾經和你說起過什麼嗎?”
“沒有。”邁克緩緩站起身,望向遠處,塞涅爾的金髮幾乎與冬日溫暖的陽光融在了一起。他輕嘆了一口氣,沒有再去看坐在身邊的凌深,而是用一種感慨的語氣說道:“其實愛是很容易錯過的。對於人的感情這麼細微到沒有實質可察的東西來說,生命過分苛刻,因為人要耗費太多的代價去理解愛、擁有愛。”
情感的激情總在那些不以為意的慷慨揮霍中一掠而過,大部分人都只會模糊地錯過。而當人想擁有的時候,有限的時間就耗費在找回那些碎片上了。
“最近有感而發罷了。”邁克說完,也沒有去看凌深的反應,起身徑直朝正與人交談的喬走去,留下凌深一個人坐在那裡。
獨自坐著的alpha就這麼不近不遠地看著自己的oga,看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