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並不是惡人,也不至於視人命如草芥……哪怕是那些我看不起,覺得活著就是浪費糧食連累家人朋友的人渣。”
林舒“嗯”了一聲,最後還是相信了梁季聞幾分。
之後他就去了一趟梁季聞的公寓,並且找到了梁季聞讓他找的保險箱,並從中取出了一些東西。
裡面有一枚記憶卡——光腦專用的那種。
這個時候林舒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伸手接了起來,發現是居銘豐的電話。
居銘豐已經聽說了梁季聞出事的事情,正是打電話來問情況的。林舒便索性和他約定了在公寓見面,然後兩人一起看了梁季聞特別強調的重要證據。
撇除記憶卡之中其它亂七八糟的內容,記憶卡里面有一個標註了wzx的資料夾,應該就是王振喜相關的檔案。林舒點開之後,發現是幾分音訊和影片檔案。
幾分音訊檔案都是王振喜以實驗的事情威脅敲詐新白負責人和梁季聞的錄音,而那兩份影片檔案……林舒點開之後,發現其中一份是在王振喜的視角上刻意拍攝的偷拍錄影,大概就是從王振喜找上樑季聞,用實驗的事情敲詐他,然後被梁季聞偷襲打暈,直到最後梁季聞發現攝像頭,動手遮住的全部過程。
另一個影像檔案就更大了,時間足足長達十六個小時,大約就是王振喜被關在一間木屋之中,房門被反鎖,他試圖逃離,最後從視窗跳出去了的錄影內容。
但是這部分內容只佔據半個小時的長度,梁季聞卻沒有剪下後面的部分,讓影片錄製了十幾個小時的空屋,一直從晚上錄製到第二天天光大亮,令林舒很不解。
他一直快進,後來甚至百倍快進,直到錄影的結尾。
結尾的時候,屋裡的場景總算產生了變化——梁季聞用鑰匙開啟了小屋的門,看到屋裡沒人卻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而是表情頗有些沉重地走到了監視鏡頭前,一路拖著鏡頭和電線走到了帶窗戶的小露臺前面,然後把鏡頭對準了露臺外的風景。
林舒和居銘豐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露臺根本懸空於一座山崖上,距離海面怕不止幾十米。而下方的海浪淘淘,海水深度絕對不淺。
夜深之時,如果從露臺上往下跳,那是絕對沒有幸存的道理。
林舒說道:“所以……王振喜確實是自殺的?”
居銘豐思索了片刻,說道:“不……大約是意外身亡。”
他把錄影重新拉回了一開始王振喜往窗外跳的地方,說道:“夜晚不容易分辨海面的高度,王振喜的動作和神態都不像是想要自殺,應該只是想要逃離木屋。但是他沒意識到外面就是懸崖,所以是個意外?”
居銘豐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但是梁季聞太冷靜了。他應該是透過遠端監視發現自己的安排出現了問題,然後才過來的。可是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卻是拿著鏡頭走到了露臺旁邊,以此來證明王振喜發生意外的事實……如果僅僅以這個情況判斷,警察也可以認為他是故意設計了這個場景,促使王振喜失誤自殺。”
林舒:“……”
半晌之後,他開口說道:“要不我們只擷取前面這一段,後續的直接切掉?”
居銘豐說道:“但是這樣就不能證明王振喜當時出了問題,而不是被梁季聞後來補刀的。”
林舒往沙發上一靠,頓時覺得進退兩難。
居銘豐說道:“……我想到了更麻煩的問題。”
林舒嘆氣道:“這情況已經夠糟糕了。”
“你說……這事情已經過去了七個月,之前一直沒有什麼動靜,為什麼會突然被揭發出來?”
兩人四目相對,然後同時想起了一句話。
醉翁之意不在酒。
次日上午,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