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想到這一點,終於承認了梁季聞說的是對的。
這是個保護生命財產的時代,卻並不是一個保護理想犧牲的時代。大部分人恐怕都沒有那麼大的覺悟,在還沒有走投無路的時候主動參與一場可能有傷害性的實驗。
但是林舒確實不捨得讓星軌的研究員們去參與相關實驗。對於他來說,星軌主要專案的一眾研究員幾乎全部都是他最珍貴的財產……或者也是這個社會的珍貴財產。
有時候你就是很無奈……科學總是強求犧牲。
本來金錢是很好的媒介,林舒並不在意花錢,但是法律上卻禁止了這樣的做法,林舒也很焦躁。
最後他冒出了一個念頭:不如我自己來吧。
他好歹有主機,據目前來看,他的精神力和體質都非常強悍,而且精神力的數值一直呈現的破錶狀態,目前甚至可以進行直接與機器連線和交流的行為。在這種情況下,他的大腦肯定比一般人來得更能承受壓力和干涉。
而且他對精神力這種存在好奇很久了,一直想研究這東西的存在。只是因為知曉這方面的技術和目前的技術等級差得太多,根本無從研究起來,所以才不得不暫時放置這個念頭。
可是現在的情況,他實在是不願意讓任何研究員主動或者不得不自主參與相關技術的研發試驗。星軌挖到這麼一批國寶性質的研究員不容易,而讓他們把科研進度發展到目前這個地步更不容易。神經接駁技術的研究本身需要對五感進行實驗,小心點的話並不會出現不可逆的損傷,最多會偶爾造成一段時間內的感覺喪失,比如臨時性失明……但是誰也不知道實驗中會不會有可能出現什麼意外,研究員是非常珍貴的,林舒損耗不起。
但是如果沒有這方面的實驗,神經接駁技術也是永遠不可能發展起來的。這個技術基本上主要牽涉的就是大腦活動,而研究大腦的實驗怎麼可能不涉及人體研究?
林舒試圖認真回想上輩子的時候這方面的研究是怎麼發展起來的。結果答案是肯定進行了大量的人體研究。國家方面自然很多方法,林舒不是很清楚。但是私人公司的話,不過就是私下募集人員進行研究和研究員自主志願參與實驗這兩種。
林舒隱約記得那時有過相關的新聞,說是有位在神經研究方面有巨大貢獻的研究員因為大量的精神實驗,導致了聽覺神經,嗅覺神經,以及一部分視覺神經都出了問題。聽覺喪失和嗅覺喪失還好,但是視覺上,據說他的視野後期整個都是扭曲的,看到的每一樣物件都是一種模糊了邊緣的白色化物件。
視野扭曲是種很可怕的體驗。雖然當時的研究員本身意志堅強,挺了過來,還表示習慣了就好,如果把它當做一種新型近視狀態就不會怪異了……但是這種情況其實會對正常生活造成很大的干擾。
林舒是個自私的人……他寧願花重金僱傭別人進行實驗,也不想讓自己研究所這些研究員在自己身上進行實驗。
不過,他覺得如果實在沒有辦法找到安全的途徑僱傭到受試者,也許他可以自己嘗試著去參與實驗。他對自己的意志力和體質都比較有信心,覺得萬一真的出了什麼問題,也有足夠堅強的心態可以去進行調整和治療。
居銘豐走近辦公室,發現林舒正在對著電腦發呆,便隨意地開口問道:“在看什麼?”
林舒回答道:“在看一些人體試驗方面的資料。神經接駁技術的研發肯定要涉及到在人體身上的實驗,我想結合研究的具體過程看看有沒有合理合法又能夠有效實行的方法。”
居銘豐說道:“其實一直以來,許多科技研發都免不了對人體造成傷害,無論是受試者還是研究員。當然,大部分時候受試者和研究員的身份是統一的……因為這樣的做法最不違背道德。”
“但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