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問題。
之後負責人回到新白,發現公司裡果然出了一些問題。至少受試者群體之中就頗有些人心浮動。之前簽訂合同的時候雖然也對於有些可能發生的危險做出了說明,不過真正發生和沒發生過,參與者的心態也會有點不一樣。
因為之前意外發生的時候情況有點複雜,負責人只是先解散了工作人員,然後就送男人去了醫院。一些人看到了發生的事情,卻不瞭解其中的細節,一知半解之下傳出來的流言就有些誇大其詞,危言聳聽。
等負責人發現的時候,流言已經傳播開來了,惹得人心惶惶。
發現這件事之後,他立刻聚集了所有的實驗參與者,跟他們進行了談話。談話主要是關於之前那個意外的具體原因。他主要是強調了男人之所以臨時性失明的原因,強調其原因是因為男人自己晚上熬夜,過度用眼。
但是太過平淡無奇的解釋總是反而不容易說服眾人。
雖然負責人進行了澄清,但是因為男人多住院了幾天,一直沒有出現,流言反而流傳得越來越誇大。第二天就開始有人向負責人確認退出實驗的事情。
負責人苦口婆心地跟對方進行了一場談話,還特意讓對方跟男人進行了直接的溝通,終於打消了對方的念頭。
對方答應了回去再考慮考慮。
結果當天下午,這人就跟好幾個同樣參加實驗的夥伴一起直接闖了梁季聞的辦公室,態度激烈地表示要退出實驗,還拿合同威脅梁季聞,表示如果不讓退出實驗就去報警控訴新白。
梁季聞一開始是莫名其妙,到後來就變成了冷笑。
他很爽快地答應了對方的要求,說道:“我之前就說過,實驗全憑自願。你要退出直接跟人事說一聲就行了,我們籤的合同沒有時間限制,你們是完全自由的,想走隨時可以走。”
梁季聞的語氣很隨意,彷彿毫不在乎對方是不是要退出實驗。他的態度稍微安撫了一下幾個員工。對方帶著懷疑地問道:“真的?”
梁季聞說道:“我不知道你們在憂慮什麼,不過新白是正規公司,專案也是經過國家正式批准。雖然為了更好地實驗安排對參與者進行了一些小補貼,但這都只是考慮到情理為了方便參與者專心參與實驗的安排。你以為我們會做什麼?”
“所以,我們可以退出實驗?”
梁季聞點頭,說道:“可以。”
“如果我說要辭職呢?”
“辭職的話,按照勞動合同來。”梁季聞開口說道,“如果你現在就要走,這個月的工資是不會進行結算的。離職申請要提前一個月發出,這是合同規定。如果做滿這個月,到時候工資會一起結算給你們。”
其實工資什麼的並不重要。新白目前所有實驗者明面上的工資都只有三千塊,是最低標準。當然活計很少,明面上的職務要麼是文員,要麼就是雜務助理,沒什麼特殊的。
實驗補助才是真正的大頭。
但是實驗補助基本上是一日一結,從不拖欠,是做一日領一日的錢。幾人既然已經決定要退出實驗,接下來的實驗補助肯定是拿不到了的,留在新白其實並不十分合算。
但是對方也有自己的考量。他們在新白辭職之後,尋找新的工作總歸也需要時間。新白給他們的明面工資儘管不高,到底聊勝於無。
這樣一想,幾人又彼此商量了一下,就決定在退出實驗後繼續完成這一個月的工作,拿到工資了再說。
等幾人出了辦公室,到人事部打了辭職報告之後,梁季聞很爽快地簽了字。
然後等人一走,他就把實驗專案的負責人叫了進來,劈頭蓋腦一頓訓斥。
“……連這點事情都處理不好,我真懷疑把這個工作交給你是不是一個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