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我告訴你,絕對不可能。你可以揍我,往死裡揍,看在你是我爹的份上,我不會還手。但是除非你真的打死我……否則讓我和林舒分開,不可能。”
居柏炣被他噎得要死,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話打擊居銘豐。
卻聽居銘豐說道:“爸,對你們來說,能干涉我們的手段也不過就是幾樣,電視劇裡都放爛了,不過就是錢,強行隔離,感情冷暴力之類的。說句實話吧,情感暴力我不怕,您愛嘮叨就嘮叨愛罵就罵,我都願意受著,但別想我配合你。”
“至於經濟制裁……星澤目前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不怕你們經濟制裁的。我不妨告訴你,我還想辦法私下藏了不少現今和其他值錢的東西,您想要從這方面下手,恐怕沒什麼作用。”
居柏炣頓時氣得鼻子都差點歪了。居銘豐這簡直是把自己的父母當賊一樣地來防備,感覺上所有事情他都差不多準備妥當了,就等著居柏炣等人一起發難。因為準備得太過妥當,所以居柏炣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可以威脅到居銘豐的點。
其實居銘豐雖然口頭上說得堅決,真的要拋下父母和公司和林舒兩個人私奔還是不可能的。對於他們來說,在一起這件事雖然很重要,但是父母的感情也是需要照顧到的。即使居柏炣和梁月華真的要隔離兩人,林舒也更傾向於用時間來說服他們。
然後居銘豐之所以先擺出這麼一個根本不太可能真的去做的選項,其實是以進為退,先讓居柏炣明白自己最重要的籌碼和最嚴酷的選項,然後才能使雙方都各退一步,開始比較合理的談判。
居柏炣作為父親,哪怕平時的商業直覺並不遲鈍,但是也不可能馬上發現兒子在這方面耍的心機。他果然被糊弄住,頗有些心驚膽寒地問道:“如果我要強制把你們兩人分開,你們就要私奔嗎?”
居銘豐說道:“也不是。我和林舒都肯定捨不得媽媽的呀~~”他這樣說著,對梁月華和崔文馨眨了眨眼睛,說道,“說離家出走,只是一種最後的手段,其實我覺得吧……對老爸你實在也不需要做得這麼絕,反正你其實也幹不了啥。”
他說道:“你非要把我轉回濱海去,我大不了不去上學。反正只要給錢,哪怕學籍不在這邊,我想也多的是學校願意接收我。或者我直接去考南大也行。就算你強行把我帶回了濱海,你能控制我一時,還能控制我一輩子?”
“我跟您實話實說,如果真的被帶回到濱海,我也不會自暴自棄。我會盡可能地做些什麼,讓您以後都控制不了我。真到那樣的地步,爸你可別怪我以後什麼都不聽你的,跟你對著幹。”
這還威脅上了!?居柏炣又好氣又好笑,說道:“我怕你威脅!?”
居銘豐嘆了口氣,說道:“父子關係……整到這一步不是有點沒意思了嗎?”
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居柏炣可聽不出來他語氣裡有任何遺憾和不想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味道。
居柏炣回想起今天的經歷——即使證實了自己是居銘豐的父親,星澤的員工也沒有因此就老實指出居銘豐的下落。他被居銘豐耍得團團轉,那種無力感讓他深刻了解到,只有十六歲的兒子他竟然已經控制不住了。
居柏炣也不知道該感到驕傲還是失落。
居銘豐在星澤之中已經有了自己的威信。這種威信是實實在在的,並非只是由股份和身份堆砌而成。他本人還是做出過很多有效的決策和工作,讓眾人信服他,意識到他對於眾人的工作都有著生殺大權。
居銘豐用這兒戲一樣的手段,讓居柏炣深刻地瞭解到了,那已經不是一個在他懷裡撒嬌,連摔倒都無法自己爬起來的小孩了。
他已經沒有能力完全控制居小豐這個大麻煩的行為了。
——那麼痛的領悟。以後這個小禍害恐怕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