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這種所謂的“愛”到底和居銘豐心裡的感情是不是相近。甚至也無法分辨,他的愛和普通人意識中的愛情是不是相近。
如果說居銘豐的愛裡是包含情慾的,林舒覺得自己的感情可能更接近柏拉圖。這並不是說林舒排斥和居銘豐發生關係,而是在這段感情之中,林舒幾乎沒有主動對居銘豐產生過很強烈想要親密接觸的衝動,也沒有戀人之間會出現的獨佔欲。
他一度甚至覺得居銘豐的感情讓人覺得很沉重,很痛苦。
但是人心都是肉長的。如果一個人用最真摯的感情對待你,為你做了很多事情,那麼即使你不愛對方,也總會有一些感情的痕跡留下來。
那些感情,也許可以被稱為愛吧。
但是林舒不覺得自己應該跟居銘豐說這個。他自己所以為的“愛”,同居銘豐付出的,渴求的,不管是形態還是深度上都相差太多。這樣的愛情,在居銘豐的感情對比下,未免顯得太過淺薄和輕描淡寫。
所以林舒沒有說出來。
所以林舒沒有在這件事上面糾結下去,而是開口問道:“你怎麼找到我這裡的……?”
林舒的老家在搬去濱海之前就已經被林錦華賣掉了,居銘豐就算知道林舒原來是湖西市人,也不可能知道他傢俱體在哪裡。
就算知道了他傢俱體在哪裡,此時的居銘豐也不過就是個十歲的熊孩子,他家裡人怎麼可能就這樣放他過來?
居銘豐聽林舒開口問這個問題,正打算回答,卻不妨門外在這時突然響起敲門聲,然後傳來梁月華的聲音:“小舒,吃早餐了。你同學來得這麼早,吃過早餐了沒?沒有也叫他下樓一起吃。”
居銘豐立刻停了下來,然後雙眼亮晶晶地望著林舒,用口型說道:我沒有吃過早飯。
林舒頓時對他的厚臉皮有些汗顏。
但他還是順著居銘豐的意思,對梁月華說道:“媽媽我們馬上就下來。”
梁月華聽到他應了,就自己下樓去了。
然後林舒才快速地繼續問了居銘豐一句:“我們長話短說——你到底怎麼過來的?”
居銘豐回答道:“我哄騙徐楠帶我過來的。他不是每週都要回湖西嗎?我就說想來這邊玩,就搭順風車一起過來了。”
徐楠是居銘豐的發小,比居銘豐大了六歲,是居銘豐母親律師的兒子。他平時跟著他媽在濱海市上學,週末卻會跟著母親回來湖西和他爸以及家裡的老人一起住。居銘豐就是借了他們的名義過來的。
林舒卻問道:“……但你怎麼知道我家在哪兒?”
居銘豐卻是得意一笑,說道:“從梁家問出來的。梁季聞那傢伙還是一樣蠢……唔,不過和你外公家搭上線可花了我不少功夫。”
然後他就目光炯炯地盯著林舒,眼神中透出赤裸裸的“求誇獎!求表揚!”的表情。
林舒只有囧囧有神地說道:“嗯嗯嗯……真聰明。”一邊還摸了摸居銘豐的頭。
心裡想的是梁季聞今年也才十二歲,你糊弄成功了一個小學生,竟然還挺得意的?
之後兩人一起下了樓,梁月華已經做好了早餐。主食是熬得雪白濃稠的粥,帶著一股濃郁的,屬於大米的清香。切成絲的蘿蔔,小黃瓜,和苔菜被細細拌在一起,加了些許蒜臺和一小勺的醋,味道酸甜爽口。兩枚煎得恰到好處的荷包蛋則一起躺在一個潔白的盤子裡面,周圍似乎都被細緻地用金線描上了邊,用勺子輕輕從中間壓開的話,還能看到些許似凝非凝的橙黃色,如同朝陽,明媚卻不灼眼。
最後是一塊醬牛肉,被切成了薄片擺在一旁的方盤裡面,旁邊還有一碟自家調製的醬汁。
梁月華擺放好了所有的菜,此時正在擺放碗筷。她看到兩個孩子下樓來,便抬頭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