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守著那樣的人過一輩子?”
真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魏北悠嘴角浮出一個淺的不易察覺的諷刺的微笑,話說到這個地步,何必再護著臉上那層皮子遮著什麼羞恥?笑意慢慢凸現出來,魏北悠乾脆讓魏以廉看到自己眼中那鄙夷和嘲諷,“父親您讓女兒嫁進陸家,可不是為了讓女兒過得幸福吧?”
魏以廉眸光陡然一亮,“你知道什麼?!”
魏北悠見了他的反應,卻是心裡有數,笑道:“父親又何必如此?但凡女兒對父親有一絲一毫的價值,女兒必定肯去做的。百善孝為先,血親的關係,女兒總得做好這個表率。”
“你知道什麼?!”魏以廉眯著眼危險地道。
那一瞬間這個人的氣息陡然變得不同尋常,一股強大的詭譎的力量砸向魏北悠的額頭,轟隆一聲,震得魏北悠有些恍惚。
原來魏以廉的三品並不是白混的。
他只在乎利益,所以一旦牽扯到他的利益,就觸到了他的底線。
“怎麼,父親,女兒說中了什麼?”魏北悠笑得愉悅。
魏以廉卻是冷森森地注視著她,道:“你以為我非你不可?你不過是一顆隨時可以捏碎的棋子罷了,若你一意要讓皇上替你賜婚,我就奉勸你一句好了,到時候可莫要後悔。就算你跪倒我腳邊來求我,我也不會睬你。”
“所以說,父親的手段只剩下威脅了麼?”魏北悠語氣高傲地反問,生生地要把魏以廉往泥土裡面踩。
“不若說說,女兒會落得個怎樣悽慘的下場好了。”魏北悠笑道,“唔,就說女兒會慘死而魏家不會受任何影響的哪一種好了。”
魏以廉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女兒,用陌生的目光注視著她,“你想把魏家拉下水?想想你娘,還有你弟弟們,你忍心?”
魏北悠噗嗤笑了,“父親您跟女兒說這話可真有些玩笑的意思了。我娘,我弟弟,他們算什麼?我可也是你女兒,不一樣什麼也不是麼?您生的好,教得好,女兒自然像您多些,難道您不覺得?”
魏以廉一把掐住了魏北悠的脖子,指尖狠狠摳進了魏北悠的面板裡,陰狠地湊近她的臉,道:“你自然像我,所以,我才不能留你。”
魏北悠的呼吸越發急促,直到臉憋得青紫,開始翻白眼,嘴角卻始終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
魏以廉把她狠狠扔在地上,冷哼了一聲,“我隨時可以殺死你,誰也不會知道。”
魏北悠捂著脖子到水盆邊去照,儘管她覺得喉嚨口彷彿燒起來一般疼痛,然而清澈的水裡,她的脖頸光潔如初,沒有半絲淤痕。
魏北悠的臉沉了下來,注視著關上的房門眸色變深。魏以廉竟然可以做到這樣的事情,殺死她確實可以做到悄無聲息。可是他一個普通人,怎麼能那麼狠厲地掐住她,卻沒有留下一點兒外傷呢?難道……他會武?!
第72章
“四兒,你身子好些了麼?”送走了一撥又一波的樓家人,太后看著形容疲倦的長幸,有些憐惜地問道。
“皇奶奶莫擔心……咳咳咳咳……江大夫說只要多歇歇……”長幸柔聲安慰,說完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
這一日正是長幸的生辰,本來太后準備大辦沖沖喜,結果生辰的前一天晚上,長幸的身子卻不好了。太后的父家是樓家,這次壽宴太后實際上只請了樓家的人,為的是讓樓家的上下看到一個身子健全的長幸,這樣將來做事便無後顧之憂。結果長幸一朝病弱,倒叫太后措手不及。
“別說話了,好生養著,皇奶奶在這兒陪著你。”太后替他掖了掖被角,慈愛地看著他,側身坐在他的床邊,輕輕地隔著被子拍了拍他的胸口。
長幸嘴角閃過一瞬間的苦澀。
太后原本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