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棲樂樓,她的頭還是有些暈沉,摸了摸額頭,有些發燙。
估計是有些感冒,她打算打掃完之後,就去問慧姨要幾片藥吃,公館離市區遠,所以一些應急藥物還是有的。
她先是打掃了提琴房,而後再進了鋼琴房,那一架三角鋼琴擺在琴房裡,莊重而典雅,搭配著窗外那一棵越發蔥鬱的梧桐樹,林星夜想起了上世紀英國電影裡的畫面。
她拿著天鵝絨布,在三角鋼琴上輕輕擦拭,鋥亮的鋼琴被擦得幾乎能當鏡子使用。
鼻子一癢,林星夜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看到了眼前的三角鋼琴,林星夜心道不妙,往鋼琴的面板一看,剛剛抹得鋥亮的鋼琴,肉眼可見一些細小的水漬。
林星夜冷汗淋漓,感覺自己犯了‘殺頭’的大罪,察覺到有人,她猛地偏頭,看到了穿著一身黑色西裝,來到了門口的維晞。
林星夜心裡的土撥鼠啊啊啊啊地叫了足足十幾秒。
“抱歉,我馬上清理乾淨!”她拿起手上的天鵝絨布,手腳慌亂地將鋼琴面板上的水漬擦乾淨。
再抬頭時,維晞已經離開了。
所以,他一定是看到了。
也一定很嫌棄。
他連不帶手套碰他的琴都容不下,這下被她噴了唾沫星子,或許這架三角鋼琴,不久也會被銷燬。
想到這裡,林星夜忽然很難過。
她也一定會被開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