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趕路,醫務科的人趕到縣城,血型結果也出來了,再打個電話,醫務科的人拿了血漿就能往回趕,兩不誤事。
這時早有人把衛生院發生的事情,傳到了鄉政府,說的血淋淋地嚴重。剛好又是中午飯點,趙學東剛端起飯碗,一聽說原小生出事了,立即放下碗筷,飯也不吃了,就往衛生院趕。趙學東如此匆忙,當然有跟原小生之間的恩情在裡面,但說的更直白一些,還是因為原小生跟南素琴的關係。另外,那天南振海來尉南鄉的時候,他也看見了,原家跟南家雖然是世仇,但是從雙方婆娘的那種姊妹情來看,明顯也是世交。極有可能剛開始是世交,後來發生了誤會,變成了世仇。
趙學東在官場已經打拼了將近二十年了,非常清楚,官場上的人,官場以外的交情,要比官場上的交情深厚的多,也真摯的多。當然趙學東根本不用去考慮南原兩家究竟有什麼淵源,只要把握住,這兩家很快可能又要成為親家了這一點,就足夠了。
趙學東一邊往衛生院趕,一邊考慮要不要把這件事情給南副縣長彙報一下,又覺得有些不妥,畢竟自己還不清楚南副縣長到底同不同意原小生跟南素琴的婚事,雖然二人木已成舟,可南振海並不瞭解內情,另有想法也不是沒有可能,想了想,就對跟在身後的李清水道:“李書記,你就不要跟過去了,給素琴打個電話,問問檢查的情況。如果沒有什麼大礙的話,就把小生的事兒給她說一下。我怕萬一……”
趙學東說了半截,沒有把下面的話說出來。因為傳話人的習慣,總是能把綠豆大的事情說成雞蛋大,而把雞蛋大的事情說成碌碡大,以彰顯自己傳話的重要性。剛才傳話的人本來就是個俗人,自然也不能免俗。趙學東甚至做好了見原小生最後一面的準備。
這要是讓原小生知道了,不把那位長舌婦活剮了才怪,這不是咒老子昇天嗎。
李清水點了點頭,也是一臉的凝重,轉身去打電話了。趙學東則帶著黨委政府一班人,再次邁進了衛生院的大門。他真想不到,自己在尉南鄉當黨委書記這麼多年,本以為自己一個鄉鎮黨委書記,看病,怎麼也不會踏進這扇大門,卻在兩天之內,兩次不得不進去。而且一次比一次嚴重。
李清水撥通了南素琴的電話,按照趙學東的意思,首先代表鄉黨委政府問候了一下南素琴的病情。當然李清水之所以這麼客氣,完全是擔心,萬一南振海在旁邊,自己如果以個人名義問候,難免會被南振海扣一頂不知輕重的帽子。南副縣長,誰不想巴結呢。李清水現在這個政工書記也就是個副科,豈能沒有往前走一步的打算。不過他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的分量,根本就入不了南副縣長的法眼。
南素琴一聽李清水的聲音,馬上興高采烈道:“謝謝李書記關心。今天早上檢查完,醫生說就是急火攻心,休息一下就好了,並無大礙。我下午就過去上班。”
李清水這才鬆了一口氣,就含糊將原小生的情況給南素琴年說了一下,最後沒忘記強調道:“其實並沒有什麼大礙,可能就是點皮外傷。”
儘管李清水在極力掩飾,可話一出口就明顯有些不自然。南素琴也是個妖精一樣的人物,豈能聽不出來,關鍵是李清水自己也不瞭解實際情況,並沒有說清楚。
南素琴馬上愣在了電話那頭,半天沒有說一句話。李清水又喂喂地喊了半天,卻發現南素琴早已將電話結束通話了,想了想,又懷疑自己是不是剛才說錯了什麼話,準備把電話給南素琴再次撥過去,又礙於面子,沒辦法再打這個電話,把手機在手裡掂了半天,只好往衛生院趕去,走到半路又停了下來,心中就打起了鼓:原小生都快死了,自己還上趕著看個什麼勁,難道南副縣長會犯了神經,找個死人當女婿不成。馬上扭頭往回走。
走了半截又覺得不去看看似乎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