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農民固有的好客習慣,讓悶娃沒辦法拒絕兩個年輕人的請求,更何況天寒地凍,讓人家站在門口說話也不太合適,便拉開了街門,將兩個年輕人讓了進去。
這時從屋內傳出一個女人的問話聲:“悶娃,誰來了?”
悶娃似乎也能意識到這二人來者不善,便善意地向女人撒了個謊道:“那誰,你不認識,看你的電視,我們說點事。”隨即將兩個人讓進了偏房。
農村的女人善良而又樸實,數千年來,從來都是逆來順受、任勞任怨,對於這樣的事情早已習以為常,更何況,悶娃還是村長,便沒有繼續深究。
入偏房坐定後,悶娃剛要問兩個年輕人的來路,便被一個年輕人伸手阻止了,開門見山道:“別問我們是誰,這樣對你有好處。我們哥倆這次過來,只想給你說一件事,希望你能把這次圍攻鄉政府的事情頂下來。”說著將手提包放在了桌子上,從裡面一沓一沓地往外掏錢,總共二十沓。
年輕人繼續道:“這裡是二十萬,十萬元是你家的救災款,另外十萬元是你的辛苦費。當然,這錢你也不能白拿,需要在裡面待一段時間。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頂多半年,肯定能把你放出來。怎麼樣?給個準話吧。”
年輕人說著燃了一支菸,菸頭一亮一暗間,便將年輕人臉上的刀疤映襯的更加陰森恐怖了。
悶娃只是一個農民,雖說在村裡當村長有幾分臉面,但哪兒遇到過這種事情,一時拿不定主意,也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緊張,兩隻粗糙的手便在一起來回揉搓,在昏暗的燈光下,能夠真切地看到臉色已經憋的通紅。
另一個年輕人似乎有些不耐煩了,站起來道:“行還是不行,快點給個痛快話。還沒見過這麼磨嘰的男人……”
刀疤臉伸手阻止了道:“小四,你急什麼急,讓悶娃村長好好想想。”
這可是二十萬呀!雖然改革發展三十年農村環境發生了巨大變化,掙錢不像過去那麼難了,但是這二十萬對一個農民而言,還是有著非常巨大的誘惑力的。悶娃不知該如何是好,一支接一支地抽菸。
刀疤臉在悶娃肩膀上拍了拍,諄諄善誘道:“悶娃,實話告訴你,這次老百姓圍攻鄉政府的事兒,我們早已經調查清楚了,你本身就是組織者。即使你不收這二十萬,警局的人照樣會把你抓進去吃牢飯。現在嘛,只不過換了種方式,你主動把事情擔下來。這樣一來,你既得了錢又不吃虧。哪個更合算,我想你心裡應該更清楚。”
刀疤臉的話顯然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悶娃動搖了,抬頭看著刀疤臉怯生生問道:“我到裡面後不會捱打吧?我可聽說裡面犯人打犯人的事兒時有發生。”
這個結果,顯然是刀疤臉預料之中的事情,呵呵怪笑了兩聲道:“這一點,你完全可以放心,我們會跟看守所的人打招呼,保障你在裡面絕不會捱打。當然嘍,你也要儘量配合我們的工作,不管誰問你,你都說你帶群眾到鄉政府鬧事的目的,就是擔心這次選舉失敗,逼鄉政府支援你當村長。救災款的事兒,一個字也不能提。只要你這麼說了,等事情過去後,我們還可以保你當上你們村的村長,你明白嗎?”
悶娃答應了,實事上,面對二十萬真金白銀的誘惑,悶娃沒有理由不答應,女兒上大學,每年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兒子馬上又要結婚了,光彩禮錢就要八萬八,收拾新房,安排酒席,現在的女娃也都瘋了,摸下臉皮地啃老,還要什麼五金五銀小汽車,這又是一筆要自己扎骨頭賣身的錢,可以說這筆錢對他來說太重要,也太及時了,他沒有理由不答應。不就在看守所待半年嗎,哪怕是捱打也值了。
兩個年輕人離開後,老支書就來了。老支書好像知道了什麼,進門就問悶娃:“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