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投資灣子鄉跟我爸爸並沒有什麼關係。現在我和家裡的產業已經徹底分開了。我想投資灣子鄉的事情他也根本不知道。不需要跟他商量,我一個人就能做得了主。不過……我們最好能湊個時間,再詳細談談,畢竟給你們灣子鄉的前期投資,基本不會有任何的受益。”
馬悅說著摔了一下頭髮,繼續道:“我不妨直接告訴你,我是一個商人,而不是慈善家。而且你也知道,無論任何投資都是有風險的。最起碼你要讓我知道,我給你們投資以後,我自己能有多少受益,要承擔多大的風險。而且對你們灣子鄉的投資是一個長期的投資專案,我還要掌握我把錢放到你們灣子鄉以後,多少年後,我才能開始收回自己的成本,並獲得多少受益。這些在給你們投資之前,我都必須做到心中有數。你說對不對?”
原小生點了點頭道:“你所說的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我能理解。那就等回到縣裡之後,我們再湊個時間,雙方再坐下來詳細談談。你看怎麼樣?當然最好不要把時間拖的太長了,畢竟我們的路基已經打好了,修路也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也希望你能理解一下。本來這些話,我是不能告訴你的。不過我還是相信,你不會用這種事情來要挾我們,是不是?”心中豈能不知馬悅還是給自己打了埋伏,投資灣子鄉的事情,肯定不是馬悅一個人能說了算的。馬悅之所以大包大攬,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到自己的身上,估計跟柴文山有著很大的關係。
原小生說著,就向馬悅投去了詢問的目光。馬悅低頭笑了笑,卻轉移了話題道:“看來……你對我……這個老同學還是信任的。”
原小生心中暗道:都這個節骨眼上了,即便是不相信你還能有什麼辦法,那三家投資商一個比一個陰險狡詐,都想依靠背後的權力,從灣子鄉大撈一筆,唯獨你馬悅還算有點良知,不靠你又能靠誰。要是有半分奈何,我原小生豈是願意低三下四的主兒?
然而馬悅的表情卻讓原小生一陣陣的擔憂。自從上次跟馬悅攤牌之後,馬悅就再未提起此事,卻也沒有再找物件,原小生的心中不可能沒有壓力啊。無論南素琴是否同意,娶兩個老婆,畢竟是目前法律所不允許的。
回去的時候,馬悅加快了車速,沒一時功夫,便遠遠地看到了河灣縣城。馬悅問原小生去哪兒。原小生想起中午臨走的時候,王雲平的交代,也不敢怠慢了,就對馬悅說去縣府吧。這也是原小生的公事,馬悅沒有多問,將原小生送到後,直接驅車離開。
走進縣府大樓二層,原小生還是不禁往自己辦公室往了一眼,心中也難免感慨,短短的三個月時間已是物是人非。現在這間辦公室已經是趙星辰的房間了,想起當時自己剛來的時候,趙星辰看上去的一副學生樣子,難免感慨官場無常,背景的作用在一定程度上,對時下的官場影響還是非常大的。就拿趙星辰來說,如果王雲平這杆旗不倒,肯定會有一個輕輕鬆鬆的前程,相比自己的努力而言,趙星辰無疑就是坐享其成了。
當然,這也要看,對人生是如何理解和看待的了。如果把人生看成是一個儘量尋求享受的過程的話,那麼說趙星辰就是個讓人羨慕的寵兒;如果把人生看成是一個奮鬥的過程的話,那麼趙星辰幾乎就談不上什麼人生的意義了。
正胡思亂想,迎頭就碰到了依然是辦公室副主任的尚平安。尚平安一見原小生,馬上笑呵呵地將手伸了過來,緊緊地握了起來道:“小生,咱們可有好長時間沒見面了啊。走了之後,怎麼也不回來轉轉?這樣可不好。不能升了官就脫離群眾啊。”
原小生就心中暗罵尚平安不是個東西,自己從縣府辦離開的時候,尚平安連個氣兒都沒有出,現在反而說這種便宜話,卻也不會放過他笑了笑,撇開尚平安的話題,道:“尚主任,你最近可又發福了。你老兄的發福好像也是有季節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