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坐在辦公室義憤填膺地痛陳世風日下,包二奶成風,晚上卻摟在不是自己老婆的白金芳**。
賈邁邁說了半天,原小生就聽出了點意思。這是賈邁邁擔心自己和駱當仁一旦把灣子鄉的搞好了,就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也跟那些貪贓枉法的壞分子一樣,走上不歸路。
原小生就接過賈邁邁的話茬笑了笑道:“賈鄉長,聽你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不過你放心好了,別人我不敢保證,我自己還是敢跟你打包票的。如果今後你發現我在灣子鄉有什麼對不起鄉民的事情,你直接把我送到檢察院,我絕無二話。”
賈邁邁急忙擺手笑道:“小原鄉長,你不用給我打這個包票,我並不是說你。只是社會上這些事情太多了,看著不順眼,順便說說。”說著將一杯水放在原小生的面前,繼續道:“我像你這個年齡的時候,可沒有你這麼幸運。那時候社會亂的厲害,雖不能說是兵荒馬亂,也是叫好人不得安生。我那時候是個生產大隊的大隊長,因為說了一句實話,就被人揪住了話柄,批鬥了好幾年。直到改革發展的時候,才被平反。慢慢算是混到了現在這個位置,也知足了。”
兩個人聊著聊著,竟把時間也忘了,眼看著就到吃飯時間了。賈邁邁主動邀請原小生道:“小原鄉長,馬上就是飯點了,今天高興,我們一塊出去喝兩杯吧。”
原小生就笑了笑道:“賈鄉長,這段時間我也饞的要命,不過在機關裡面喝酒,總有些不大合適吧。還是哪天到去了縣城,我好好請你。你看怎麼樣?”
賈邁邁卻神秘地笑了笑道:“不用擔心,我們不在機關裡喝酒。你跟我走,我領你去個好地方。保管讓你喝個夠,還沒有人說閒話。”說著起身收拾了一下,就跟原小生一塊出門。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出鄉政府,往南走了一程,繞了個彎兒,便進了巷子。原小生還以為賈邁邁就住在村裡,這是要領自己去他家喝酒。不想走進一家小院,卻迎出來一個大概三十來歲的少婦,見來了生人,臉上紅紅地跟賈邁邁悄悄說了兩句話,就跟原小生打了個招呼。
原小生的心中不禁疑惑,卻也不便多問。看那少婦,也就三十來歲,相比賈邁邁起碼相差十來歲,可兩人的親密程度又猶如夫妻一般。
兩個人謙讓著進了家門,在客廳落座,那婦人就去廚房做飯去了。也許是好奇心的趨勢,原小生本不該過問人家這種事情的,卻還是含含糊糊地問了一句。賈邁邁倒也不隱瞞,說是二婚的婆娘,已經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了,便不再往下說了,將話題扯到了別的地方。
閒聊了一會,婆娘炒了一個韭菜炒土蛋,一個西紅柿茄子,調了一盤紅油豬耳和一個花生米,攏共四個菜,一個個端上飯桌,在灣子鄉這種地方,已經算是不錯了。賈邁邁從櫃子裡拿出兩瓶小燒,也不是什麼好酒,兩個人也就將就著對酌了起來。那女人又去廚房忙活去了。
三杯酒下肚,兩個人的話都多了起來,本來還一個小原鄉長,一個賈鄉長,相互尊稱著,也不講究了,稱兄道弟了起來。
鄉鎮幹部跟縣裡的幹部還是有些區別的,最大的區別就是豪爽,無論是喝酒還是說話,都願意帶著一股豪氣。這也跟體制層次有很大的關係。原小生就是從鄉鎮出身,對此也非常瞭解,喝酒的時候,也不用賈邁邁勸解,一杯接一杯地幹個第二朝天。賈邁邁就哩哩啦啦地說下原小生夠意思。
賈邁邁在機關裡算是斯文的了。可是一頓酒下來,也就沒什麼斯文可言了,將外套脫了,掛在椅子上,便給原小生講起了他的風流往事。不過怎麼講也將不利索,總是圍繞著一個叫香香的女人。
剛開始原小生還不知道這個叫香香的女人到底是何許人也,後來那少婦進來幾次,總見她一臉的嬌紅,就知道,這個女人就叫香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