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2/5頁)

腳石,望見遠方這支規模不小的隊伍是由騎士和馬車組成,為首的一個騎著高頭大馬,這個白甲騎士一馬當先,第一個跑到了帕爾曼跟前。

“回答我,修士,眼前的這個修道院是否就是‘黑衣修士修士會’?”來者懷著難以掩飾的優越感開口問道,長途跋涉似乎沒有使他和座下的栗色馬一樣疲勞。

“不,”帕爾曼沒有先去打量這位自命不凡的騎士,他首先回答對方的問題,“準確地說,你稱呼這座修道院的名稱在一刻鐘前還是正確的。但是從現在開始,所謂的‘黑衣修士修士會’指的是現在站立在修道院外面的我們這一群人。”說到這裡,帕爾曼驕傲地指指自己的前胸,又向身後的修道院比出一個“請看”的手勢:“而這座曾經享富盛名的建築物連同它內部的改革家們,將會在衰亡之前的漫長歲月裡被稱做拉何爾教廷的偉大附庸。”

“原來是這樣。”騎士像是很感興趣地點點頭,並沒有進一步問下去。

這時帕爾曼才注意到白甲騎士的過人之處:他的臉孔讓別人很難不懷疑他的性別,而盛氣凌人的態度和那支由於說話而不得不拿在手裡的白玫瑰更是這張面孔的絕佳陪襯。帕爾曼覺得眼前這個騎士與他聽說過的一個形象逐漸重合在一起了。

“你是拉何爾最高軍團長,索斯朗?”帕爾曼的問話中立刻多了幾分敵意。

索斯朗沒有開口承認,他僅僅微頜點頭作為回答。

車隊和馬匹捲起的滾滾塵煙在這個時候撲到面前,停在修道院周圍開闊地的方陣足有一里長,半里寬,二十列騎兵縱隊眾星捧月般擁簇著三駕首尾相接的馬車。帕爾曼注意到第一架馬車上面放的是接收儀式上將用到的法器,諸如節杖、荊環一類的東西;第二架馬車上放著一塊巨大的石碑,用油布蓋著,只露出一角,帕爾曼猜測那上面一定早已寫好了“某年某月某日,歌若肯的追隨者由分別重又相聚……”這樣的陳詞濫調在每一次接收典禮上都不會缺席,刻著大字的石碑一定會被立放在修道院中庭,用來證明教廷的直接管轄權;在石碑後面的就是最後一架馬車了,這架馬車的樣式最華貴,裝飾最用心,帕爾曼吃驚地看到,在鑲金流蘇天鵝絨的黑色帆幕下,那個黑色的長方形赫然是一口棺材!

“怎麼回事?”帕爾曼一時沒能猜透索斯朗的用意,對於拉何爾教廷的不信任使他問出了下面的這些話。“這具棺木裡面裝的是什麼人?要知道只有德行出眾的聖徒才有資格在黑衣修士會的聖墓裡下葬。索斯朗呀,你可不要因為富人的錢財而讓聖墓的名字蒙羞!”

索斯朗缺乏耐心地轉動眼珠,再次打量眼前的黑衣修士:反射陽光的光頭,炯炯有神的棕色眼睛,以及下巴上並非有意蓄長的幾根稀稀落落的山羊鬍,最讓索斯朗不能接受的是在這個修士的的額角上面竟然還掛著兩小塊汙泥,接下來索斯朗更從修士的嘴巴里面聞到了西爾酒的味道。

“你有什麼資格發問,不守戒律的懶散修士?歌若肯不會承認你們,你們將和偽善者一道在地獄的第一環受苦。”索斯朗手裡抓緊馬韁繩,在鞍座上面擺正了坐姿,尖刻地向帕爾曼發難。

“你以為酒可以麻醉內心嗎!”每當帕爾曼心愛的酒遭到刁難,他總是會有數不完的話題要講。另外,和教廷的人爭個勝負,至少可以讓他感覺舒服一點。“與酒這種可愛的飲料相比,暴怒和無度才是毒藥,讓肉體腐爛的不是酒而是權力與私慾!真理和喝酒是可以共存的,就像理智和熱情可以共存一樣。而且據我所知,劍聖迪姆丹馬斯也是一個有名的酒鬼……”

“停止你酒後的胡言亂語!”索斯朗厲聲駁斥道,“迪姆丹馬斯是一個異教徒!你竟然借用一個異教徒來遮掩你的罪過,要知道……”

“要知道像拉何爾教廷那樣到處去指認異教徒的方式早已背離了歌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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