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為了避免藍天偷聽,燕迦蕤低聲與藍清沁耳語,將這次的計劃全盤托出。只不過藍天是何等驕傲清高之輩,他自然也不會做出此等齷齪之事。藍清沁聽後,只覺得原本受傷的心靈正奇蹟般的慢慢復原。
然後,她小聲嘀咕了一句,“藍安,這次你是跑不了了。”
燕迦蕤暗自搖頭,都說女人是水做的,水尚且柔和,可這小妮子卻只具有了水的多變特性。
胡昂然和阿強在茶館這邊可是等得又焦又急,燕迦蕤這一去就是兩個鐘頭,茶水早已冰涼。四隻眼睛一直緊盯著將軍府大門,終於……終於見到燕迦蕤的身影了。
胡昂然剛要起身,忽然瞥見藍天也跟了出來,見那二人還在耳語些什麼,立刻一把拉住了正欲上前的阿強,搖頭示意先不要忙。
沒多久,燕迦蕤就帶者勝利的微笑凱旋而歸。
胡昂然遞了個顏色,他則馬上偷偷比了個勝利的手勢。之後,三人分批迴到了那間破爛的茅草屋。
“二弟,你先不要忙,等我慢慢跟你們說來。”燕迦蕤阻止了正欲發問的胡昂然,接著道,“這次的計策,現在我也該跟你們講清楚了。”
清了清嗓子,他侃侃而道,“其實,剛才我是假借向藍將軍提親為由,婚約的物件當然是藍清沁,你先不要激動,聽我慢慢道來。為了激發藍安的潛在愛意,這是必須的,此其一;還有另一個重要的理由,為了讓他們兩個能走到一起,將來要面臨的必定是條艱難之路,脫離藍家,到帝國外面去,只有這樣,方能斬斷與藍家這層千絲萬縷的關係,要不然,我想那藍將軍是不會就此作罷的。”
燕迦蕤分析得很有道理,但胡昂然還是從中找到了一個遺漏的地方,蹙眉道,“但是大哥又怎麼知道藍安就是喜歡藍清沁的呢?”
“呵呵,”燕迦蕤露出一副奸詐的嘴臉,賊笑道,“嘿嘿,這藍安,你們未必清楚他的個性,可是我呢?很不巧,就對他特別熟悉。”
“那公子快說。”沒想到阿強這樣的鐵漢子居然都被燕迦蕤釣起了胃口。
燕迦蕤環視了一下四周,緩緩道,“這件事要從一年前說起,當時,我就開始了在那‘雅墨會館’混天過日子的生活,也正是在那時,認識了藍安。這小子,嘿,想不到,作為一個將軍府的家奴,卻寫得一手好字,比那李園,都不遑多讓哦。只是他也懂得收斂,畢竟他家主子,就是那藍天除了武藝,就好這一口字了,所以不能表現得過於突出,一直隱藏自己的真實功底。可惜這些沒能瞞過我的眼睛,畢竟我從小就浸淫於書畫,當然能看出他確實是有真才實料之人。其實,要是他能會點武功,我也沒可能在這裡等上一年了。但我私下還是結交了他這個朋友,只是到現在,他還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而已。之後,我們有空就聊天,除了談談抱負外,也談到過感情,我自問是個了無牽掛之人,而從他的言語中,我看出了那一絲隱隱的情意,對誰,當時我不知道。但今天,我清楚了,從藍清沁那裡得來的訊息,藍安對她的態度可謂極其曖昧哦!呵呵,所以……”燕迦蕤眨了眨眼睛,在場的三個男人同時發出了一聲意味分明的膩笑。
“但是,這次我們的任務還要麻煩一些呀。”燕迦蕤也道出了自己的苦楚。
“大哥,你指的是什麼?”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般的胡昂然迷糊道。
“哎,你們不知道,藍安這次把簍子捅大了,現在藍清沁已經被軟禁了起來,而我們必須先行將她救出。對那呆瓜藍安,說實話,我真想殺了他,想必應該是他把藍清沁表白的事透露給了藍天,而藍天卻轉告了他父親。這其實就牽涉到一個問題,藍安既然肯告訴藍天這碼事,證明他也不希望聲張出去,而作為他唯一值得信任之人的主子藍天卻出賣了他。我見藍天今天更是擺出一副異常的神采奕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