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劍,大步走過來,遞到子巖手裡,「拿著,這是你既能報失身之仇,又能把雙亮沙的任務完成的大好機會。」
「正有事要向少主稟報,」
那把劍,正是昨夜他借給子巖對敵吳猛,把吳猛整個胳膊卸下來的鋒利寶劍。
鳳鳴奇道:「冉虎,你不是趕去弄草人弓箭了嗎?」
子巖驚訝地低頭看著賀狄塞給自己的寶劍。
「可惜啊,沒有什麼藕聽器之類的寶貝,否則我們就可以知道同國到底什麼時候發動進攻了。在無法得知對方計劃的情況下,嗯……這樣吧,本主帥決定,就以你尚侍衛的推測為基礎,暫時認定我們選有兩三天準備的時間。唉,怎麼才能在兩三天內找點東西來對付同國這麼強大的水師呢?」一路苦思冥想,走到下面,剛好撞見冉虎興沖沖地過來。
一陣只有金屬才能散發出的寒意,透入掌心。
鳳鳴再盯著遠處的敵船看了看,還是沒有動靜,盼咐了身邊的蕭家高手繼續監視同國船隻,便拉著尚再思,一邊快步往下走。
「不敢動手的話,就等於承認你願意當我賀狄的人。」賀狄充滿自信的挑釁一出口,子巖稜角分明的臉露出凜然神色,霍地拔劍。
「當然少啊.只有我一個嘛。你不也一樣,世上也只有一個尚再思,世上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老天爺傑作啦!」
鏘!
「不不。」尚再思連忙搖頭,沉昤一會,輕輕嘆道:「世上像鳴王這樣的人,真是太少了。」
寶劍出鞘,劍鋒直指賀狄左胸。寒光劍尖,觸及覆蓋賀狄起伏胸膛的衣料,只要稍一用力,就能了結這個無恥下流的惡魔王子。
鳳啖一愣,「呃?我的樣子很怪嗎?」
賀狄夷然不懼,眼也不眨的看著子巖。
「哦,原來如此。」出雪白牙齒,燦爛一笑,鳳鳴恍然,朝尚再思露「再思,你真的好厲害,尚再思看著他坦率自然的表達自己內心所想,一點也不為自己不如別人而惱怒,不由一怔,半晌發覺自己莫名其妙走了神,也覺得不好意思,臉蛋紅了紅,別過視線,低聲道:「屬下在沒有和鳴接觸前,從沒有想過鳴會是這個樣子的。」
殺?
尚再思看見鳳鳴俊臉扭曲的古怪苦笑,也知道他不明白,轉頭對他道:「屬下並沒有胡說,三桅船攻擊性雖強,卻因為太過巨大,移動反而沒有單桅船快,如果敵人要等最強大的三桅水師到來後才發動攻擊,至少為我們爭取了兩三天的準備時間。」
還是不殺?
頂多是可以死個痛快而已。
如果不殺,原因何在?
鳳鳴又傻眼了。這話真是匪夷所思。同國把最強的三桅水師召過來,敵人集中在一起團團包圍驚隼島,然後把己方全部殲減,有什麼好的?
明明殺了他可以解決一切事情,取代他成為單林海盜大首領,花一些功夫鎮服那班不知王法的海盜手下,再為鳴王從容佈置雙亮沙航線事宜,從此不必受此人控制。
「如果同國主帥對鳴王恨到極點,一定會把最強的三桅水師也召來,以最強擊弱敵,讓我們無一人可以活著離開驚年島。」尚再思不疾不徐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還好一點。」
這一切,並非全無把握。
「什麼?」
從大局來看,這一劍刺下去……
「那要看同國的主帥有多恨鳴了。」
這確實是一個極好的機會,但持劍的子巖,呼吸漸漸紊亂。他的心像他的呼吸一樣紊亂。也令他的手,不停控制的顫抖起來。
鳳鳴聽得背上涼颼颼的,被海風一吹,脊樑上一陣發寒,「呃,那個……」他撓撓頭,皺眉道:「慘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其它水師會趕來會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