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希望聽那些多餘的勸告,截斷鵲伏的話,冷靜地問:「烈兒還是那個樣子?鵲伏知道他的脾氣,要把說的話咽回肚子,默默嘆了一聲,才點頭答道:「自從那一天後,屬下就沒聽他說過一個字。不過飯他選是按時吃的,公子盼咐的藥也有每天喂他喝。」
羅登也非常振奮,問冉虎道:「船上這批棉甲有多少件?」
鵑伏不忍道:「公子……」
冉虎到現在都搞不清棉衣怎麼可能變成「盔甲」,暗自估算了一會,道:「至少有四百來件。」
「怪罪我?」餘浪緩緩偏頭,有趣地打量自己心腹一眼,回過頭,目光落在桌上擺著的一束新鮮可愛的雛菊上,淡然笑道:「如果他要怪罪就讓他怪罪好了。我餘浪這一生,早已經被自己毀了。」
鳳鳴笑容一滯,「那豈不只有不到一半的人能分到?」
「可是,這樣大王會不會怪罪公子?」
「鳴想得太多了。」尚再思笑著接話,「我們全體九百人,總要分前線後援,不可能全部人都到最前方面對箭矢,工匠要在後方趕製各種兵器,女眷則要照顧傷員,負責伙食……」
現在餘浪要做的,只是把訊息掩蓋住,避免若言一時衝動,不顧大局地抽出兵力為了西雷鳴王和同國對抗。
「鳴王」容虎忽然截斷尚再思的話,視線朝左邊上方投去,沉聲道:「同國水師來了。」
鵲伏頓時明白,餘浪已經下了決定要向若言隱瞞此事。對於把離國利益擺在最重要位置的餘浪來說,一向不贊成若言生擒鳳鳴的打算。如果同國大軍把鳳鳴殺死在亂軍之中,這最理想不過。
眾人臉色微變,一起朝上方的高崖看去。
餘浪低嘆一聲,悠悠道:「這個訊息報告給大王,大王又能做什麼呢?他再厲害,也不可能憑空變出大批軍隊和同國開戰。唯一的方法就是旁觀事態發展,看看西雷鳴王是否像傳說中那樣厲害。」
高陡的岩石上,蕭家瞭望手正拚命揮舞旗幟,向他們示意,敵人的船隻已經出現在視野內。瞬間連呼吸聲都停止的寂靜後,冉虎首先從坐著的沙地上站起來,「我立即領工匠們動手扎草人,制弓箭。」連沾在身上的沙子也沒工夫拍,急跑著去了。
餘浪目光轉黯。「離國在短短几個月內,吞併繁佳,偷襲昭北,表面上看風光無比,實際上這兩個國家同時也牽制了我們大部分兵力。」
羅登不落人後地道:「分發棉甲的事交給我,先讓我去清點一下具體數量。」也匆勿走了。
餘浪是離王若言安排在東南各國一顆最重要的棋子,博間同國西雷等國的情報,多數由余浪派人刺探並且飛報若言。
容虎和冉青雖然未經正式任命,不過弓箭手的頭頭非他們兩人莫屬,兩人極有默契地向鳳鳴一拱手,「左右兩邊高處的箭臺交給我們。」
「公子英明。」鵲伏衷心讚美兩句,換了個話題,壓低聲音問:「這個訊息,是否要立即通知大王?」
鳳鳴忙道:「要多少人手你們自己挑。」
「真不知道該說他厲害,還是說他愚蠢,難道就沒有想過會被同國大軍追殺嗎?」餘浪仰頭默默思索,半晌,微笑道:「這人其責也有趣,說什麼天下有名的睿智鳴,說到底,是個十足的災星,去到哪裡,哪裡就血流成河。同國王族裡盡是蠢材,有東凡的先例在,居然還膽敢招待這傢伙,換了是我,早就召大軍埋伏在方敵踏足同國的那一刻就一陣亂箭結果了他,又哪會有下場?」
「知道。」青大聲應諾,離開的時候順便把曲邁也抓走了,笑道:「少主讓我自己打人,你是頭一個,跟我射箭去。」曲邁自然答應,向鳳鳴打個招呼告辭,熱血昂揚地跟著冉青容虎去了。
西雷鳴王惹了同國大軍,「說起來,這小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