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論的結果必定會牽到現任大王的繼位是否合法的問題上去。
郝垣絳一聽,知道不妙。
實際上這個問題正是西雷宮廷內部正亂成一團的根本原因,如果在同國的王宮宴會上把這個問題挑起來,後果可就嚴重了。
他露出平易近人的笑容,“文書使,是可以代表西雷與他國簽訂和約的官職。我權力比他大,當然更可以代表西雷簽約啦。”
郝垣絳趕緊伸手,扯了身邊這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袖子一下,示意他閉嘴。
被蘇錦超詰難後,鳳鳴安安穩穩坐在自己的位置,風度翩翩中,又顯得無比俊美澄淨,直接迎上蘇錦超敵意的眼神,裝作愕然地反問道,“咦,難道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西雷王親封的西雷鳴王,當日西雷王還專門為此頒佈王令,我的權力在西雷所有官員之上。所有官員,也就是說,包括文書使。”
蘇錦超哪裡會這麼聽話,尤其他一向對郝垣絳這個沒能力的老頭當文書正使就不服,繼續和鳳鳴爭鋒相對。
這麼一個半生不熟的西雷文書副使,反正又不能在大殿上對他動手,鳳鳴才不怕呢。
“哼!蕭家少主,你可別搞錯了,封你為鳴王的,是容恬,而如今西雷王宮裡面的,不是容恬,是我家大王,容瞳。”
不是自大,若言之流他或者會怕怕,帶著水軍把他打得落花流水的賀狄,也許他會忌憚幾分。
“副使才搞錯了吧?”
鳳鳴見過的惡人多了。
這次的對手實在太好對付啦!
見自己吸引了全殿的注意力,蘇錦超心裡微微激動,調整著自己的姿勢,使其看起來更有氣勢,威脅性地冷笑,“一個被逐出西雷的人,憑什麼能夠代替西雷簽訂國約。這件事,還要請蕭家少主,好好的對本副使解釋一下。”
鳳鳴感激要對容瞳感激涕零,他難得遇上一個不厲害的對手。
蘇錦超真是好樣的,可替他把想對慶彰發的惡氣,都公開發出來了。
鳳鳴微笑著,泰然自若道,“容瞳當日,是以容恬戰死的原因而繼承西雷王位,從技術上說,容恬就是容瞳的先王了,好,我先不和你爭論現在容瞳是否有資格繼續當西雷王的問題,我先問你,容恬從前的王令,你們難道敢不遵守?”
只有慶離非常高興,恨不得再連敬蘇錦超,表達一下同仇敵愾的歡喜。
本以為蘇錦超會猶豫一下。
未被牽連入內的權貴們有的面面相覷,有的含笑看熱鬧。
不料他居然立即點頭,大聲道,“敢!”
寬敞的大殿,宴樂的氣氛頓時不翼而飛。
這下輪到鳳鳴愣了,這傢伙膽子真大,不過他到底有沒有腦子?
“指的就是無視西雷的國賊!”蘇錦超狠狠回道,“鳳鳴是什麼東西?有什麼權力代替西雷與他國簽約。哈哈,實在荒謬!”
蘇錦超卻並非真的沒有腦子,敢公然對大王繼位的事發表言論,環視眾人一圈,抑揚頓挫的道,“各國皆知,我家大王繼位,確實是從容恬身上繼承,不過,相信在座各位,都看過我們大王最近頒發的王族公文吧?”
“請問副使,”容虎在西雷宮廷多年,是認識這個蘇錦超的,對他的小人得志很看不慣,冷冷截斷他的狂言,問道,“你話裡的招搖撞騙,欺騙,指的是什麼?”
王族公文?就是大王對百官和全國百姓宣告解釋的那種東西?
他身邊那位剛剛被容瞳委以重任出使同國,穿著服飾都經過悉心挑選,力圖今晚在這重要場合裡展現風采,躍躍欲試的蘇錦超卻忍不住了,囂張地長笑一聲,直接對鳳鳴叫陣,“當真可笑。我聽說今晚參加宴會的有一個什麼蕭家少主,還以為是誰呢,原來竟是一個叛逃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