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致命點上!”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錯,”容恬欣賞地看了他一眼,“千林雖然有長進,但如果那一次帶兵攻擊越重的人是瞳劍憫,他絕不可能得到如此完美的勝利。瞳兒就算拿到軍權又如何?大部分有資歷的將軍都是瞳劍憫這些老臣帶出來的,他們都不屬於新派,瞳兒更不會信任他們。所以,只要瞳兒得到兵權,他會竭盡所能換走那些能幹忠誠的將領。”
果然,冠隆臉色微沉,“大王猜得很準。郝垣絛被關入天牢後,朝廷裡新老兩方應該暫處一個平衡的狀態,但一件忽然發生的事,卻打破了所有的平衡。”
冠隆聽到這裡,如同撥開滿天烏雲,明月總算露出臉來,不再一團黑漆漆的看不見爐。
一定發生了什麼意想不到的事。
他也是聰明人,此刻對於容恬的思路已經大致瞭解,忍不住介面道,“但撤換將領後,找誰來補充這些將領的位置呢?容瞳信任和一直努力提拔的人,幾乎個個都是隻懂欺善怕惡的紈絝子弟和流氓,要他們欺壓百姓可以,要他們領兵打仗,絕對一個個都吃敗仗。”
冠隆沒必要辛辛苦苦親自過來一趟。
尚再思眼睛裡充滿好奇,“大王到底有什麼妙策對付取得軍權的容瞳?”
因為如果沒有變故,西琴的情況只能還不錯來形容。
容恬輕描淡寫地說,“很簡單,從容瞳手裡把軍權接收過來好了。”
他問這一句是理所當然的。
“接收?”
“後來發生了什麼變故?”容恬問。
冠隆和尚再思同時輕叫一聲,彼此交換一個眼神。
冠隆接下去說,“再加上,朝中老臣一派,尤其是掌握兵權的瞳劍憫,都竭力為郝垣絛求情,容瞳可能也怕莽撞殺人會引發眾怒,翻了他的王位,所以他下令先把郝垣絛關在天牢,把蘇錦超失蹤一案調查清楚再做最後處理。”
顯然,對方也把握不到大王這句話的真意何在。
聽得人不禁莞爾。
只好一起把目光又放回容恬身上。
冠隆露出有信心的笑容,“大王放心,屬下還是秉承一向的風格,說了郝垣絛那群老臣子不少壞話。至於為什麼要暫時不殺郝垣絛,對容瞳那個賊子的解釋,是說只殺郝垣絛一個太便宜了,應該趁此機會一舉消滅所有老臣。這恰好符合賊子的想法,所以他還覺得我很忠心呢。”
“試想一下,當容瞳得到了軍權,卻發現手下通通都是不會帶兵的廢物,他最渴望的,就是得到一個真正的良將。”容恬輕鬆地說,“我們不妨滿足他的心願,主動送他一個。只要這個將領可以為他領兵打敗越重城的千林,一洗曾經受到的恥辱,瞳兒一定會非常高興,那時,他將會任命此人為大將軍,替代瞳劍憫的位置,把西雷軍權交到這個人手上。”
容恬細心地問,“你這樣忽然改變立場,瞳兒不會懷疑你嗎?”
廳裡又一陣沉默。
冠隆已經被容恬把狀態調整過來,眼裡生機盎然,清清嗓子,用比剛才從容許多的口氣,條理更為清晰地道,“首先要說的還是那句話,大王在西琴局勢最關鍵的時候去了驚隼島,錯失引發西琴進一步內亂的最好時機。本來,按照原定計劃,屬下原本應該以臣子身份建議偽大王容瞳殺掉郝垣絛。但事情既然有變化,為了把這個機會稍稍挽留,屬下只好改變立場,不但不能勸他殺郝垣絛,還要百般幫郝垣絛求情,求容瞳先將郝垣絛關在死牢裡。”
“你們有什麼想法?”
“好了,冠隆,你繼續說西琴的訊息。”
冠隆和尚再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尚再思眼眶熱熱的,不敢在大王面前失儀,努力把熱淚逼回去,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