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閃動的,是獵人似的算計光芒。
出於想快點到達自己地盤,好安心地進行下一步「吃點心」環節的心理,賀狄捨棄由韓若,經碌田,沿阿曼江主流到莫東海峽的老路,而決定從陸路到達東邊的海岸,直接穿越單林海峽,將他的男人帶回一草一木都在自己統轄下的地方。
不一會,賀狄「呵」地笑了一下,「原來。」
這一行裝飾精緻奢華得令人歎為觀止,又充滿異國情調的車隊,前後由數百精悍大漢騎馬護衛,正聲勢浩大地在這片俊偉山巒中,往同國東面的海岸方向快速移動。
別有深意的,叫人高興不起來的語調。
低沉壓抑的低鳴,盈滿了不甘,和一點點無論如何也逃避不了的淫靡,從馬車四周垂下的重重絲幔往外逸散。
他故意往前靠了靠。
「嗚……」
子巖被壓在下面的身軀拚命往後一掙,「別……別靠過來。」
帶著血氣的黎明,無聲無息到來了。
「怕什麼,你自己的東西,自己也嚐嚐嘛。」賀狄扳著子巖的下巴,「本王子可以保證,味道不錯的。」「住手!」
這時,天空再非墨般的漆黑,稍微透出一點灰濛濛的光。
揚起弧度的唇就在眼前,幾乎要壓到自己唇上。
大手往後一揮,示意後面的軍隊繼續朝同安院前進。
只有男人能分泌出的白色體液的腥味,鑽入鼻尖。
「此事絕不可能是誤會。」莊濮早就咬定了鳳鳴是壞蛋,但他也不反對武謙跟去,沉吟道:「不過他藏在同安院內,和慶離殿下和長柳王子妃的關係還頗為模糊。若他對慶離殿下他們心存歹意,倒有可能需要武謙你從中周旋。別忘了,王子妃現在正有孕,這可是大王的第一個孫子。」
如果真被強餵了這東西,不管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子巖相信自己一定會吐上整整一個月。
武謙嘆了一聲,「沒想到事情竟會變成這樣。這樣吧,讓我隨你一道去同安院,鳴王和我還算有點交情,其中若有誤會,希望可以說得清。」
「不……不要!賀狄,你敢?我……」
他雖和莊濮交好,但國事當頭,莊濮這個人可是不看私下交情的,別說武謙來勸,就是莊濮的親孃來勸,恐怕也扯不住莊濮這顆要剿殺鳴王的心。
「你能怎樣?」賀狄有趣地問,「自殺嗎?逃跑嗎?撕毀合約嗎?還是不許本王子再含你那根好吃的東西?」
洛雲和蕭縱同時參與王叔被殺一事,鳳鳴怎麼可能脫身?
子巖氣結。
武謙倒抽一口大大的涼氣,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和這下流胚子比劍,也許有贏的一天,但說到鬥嘴?可恨!
「蕭聖師?」
「想不嘗自己的東西也可以,你主動點,給本王子排遣排遣寂寞。」
「這人有足夠本事從任何人面前救走刺客。」想起蕭縱大模大樣,帶著洛雲揚長而去那一幕,莊濮就氣得臉色鐵青,咬牙道:「他就是那小賊的親父。」
「……」
武謙有些奇怪,「誰如此厲害,竟能在將軍眼前把刺客救走?」
「喂,還說什麼盟友呢,不是應該禮尚往來,公平交易的嗎?本王子幫你吸了這麼多次,你好歹也回應一下吧?況且又不是叫你含我的,用手算便宜你了。」
莊濮見他不作聲,又冷笑道:「還有一事,你不知道。我們在王府門前圍攻那洛雲,就在幾乎將他生擒那刻,一人冷不丁殺了出來,把他給救走了。」
「……」
除了鳳鳴,誰還能讓他連性命都不顧,在眾目睽睽下刺殺同國王叔?
連續幾次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