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狀,痛苦被潛意識放大了何止十倍,頓時叫得更為悽慘,「不要!放開我!放開我!救命啊!啊,我要死了!」
「裳衣剛才的問題,王妃尚未回答。王妃今晚所為,究竟是否得到了殿下首肯?難道……」她緩緩環視眾人一週,最後把目光挺在長柳公主身上,沉聲問,「難道這種殺人放火兇徒才會用的迷煙手段,王妃不但把它用到了裳衣身上,竟也用到了殿下身上?請問王妃,殿下現在人在哪裡?」
雖然得到容虎事前警告,可鳳鳴始終不忍,猛地站起來,急得圍著刑架團團轉,拚命勸道:「裳衣夫人,我們都知道這不是誣陷,你確實有和慶彰合謀啊,乾脆痛快點招了吧,不然下場一定很慘。那個……那個……你沒和容虎打過交道,不清楚他的為人,其實他他他……他沒什麼人性的,就算對著我也狠得像毒蛇一樣!」
遭到師敏喝罵後,裳衣也知道在早就嫉恨自己的長柳公主面前,扮演爭取同情的角色沒用處,沉默片刻,把楚楚可憐的表情都收了回來,換上一副冷漠面孔。
容虎在旁邊臉色古怪。
她能被慶彰看中,安排為潛伏到慶離身邊的人選,除了臉蛋夠漂亮,身材夠好外,自然還需要一些膽色。
他什麼時候對鳴王狠得像毒蛇了?
慶彰的名字一被叫破,又扯出「哄騙殿下吃下迷藥」的事,看來他們密謀的事,確實已經被長柳知道了。
不過現在沒多餘空暇再想別的,正在此時,裳衣狂亂的哭叫已經鑽進耳中,「我招!我什麼都招!」
裳衣心內一震。
容虎立即喝命:「鬆開她!」
師敏正站在長柳公主身後伺候,見這狐狸精到了此刻,居然還敢把慶離抬出來當擋箭牌,累積的怨氣再也忍耐不住,鄙夷道:「虧你還敢提起殿下?你這個惡毒的女人,要不是你串通慶彰,哄騙殿下吃下迷藥,殿下怎會認不清你副狡詐嘴臉?幸虧上天保佑,讓我們識破了你的奸計,今晚就是你拿命贖罪的日子!說!慶彰派你來,到底要幹什麼好事?」
眾人將嚇得魂不附體的裳衣放下來,鳳鳴不放心,還特意上去審視一番,鬆了一口氣,安慰道:「還好,手指腳趾一根也沒少。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快點寫供詞吧。坦白從寬,只要你好好配合,我們會對你好點的,絕不會再讓容虎折磨你。」還不忘目光怪異的啾了容虎一眼。
美麗的臉龐,先是逸出驚惶,很快卻又做出不滿而委屈的表情,先向長柳公主怯怯地請安,才道:「王妃若要召喚裳衣,大可派遣侍女,吩咐一聲,裳衣怎敢不遵命。請問王妃這樣做,殿下是否知情?」
容虎哭笑不得,攤開雙手道:「並非屬下對女人毫無憐惜之心,其實,屬下根本還沒有正式開始,她現在最多是手腕拉得有點疼而已。」
裳衣經過這麼一段時間緩衝,已經看清楚周圍情況,瞧見長柳公主姿態十足地坐在上面,旁邊居然還伴著絕不應該出現在同安院的鳴王,舉目都是不認識的陌生侍衛,猜也猜到事情大大不妙。
長柳長長吐出一口氣,平靜地道:「正事要緊,還是快點讓她寫下供詞吧。
「我怎麼會在這裡?」
對裳衣的審訊,很快告一段落。
立即有人端了一張椅子放在廳中,左右兩邊把手腳尚在麻痺的裳衣往上一託,一讓她半挨著椅子坐好。
經過這麼一次,鳳鳴對容虎的厲害又有了更上一個臺階的認識,並且在心底嚴重提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