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澤郊外的江邊,蕭家的新船隊已經……」臉色猛地一變,話音遏然而斷。
這次緊急趕來同安院,鳳鳴身邊心腹高手都有隨同,屋中眾人都不由自主參與進這件大事中了。
一名高高瘦瘦的侍衛走過來,眼神看起來甚為精幹。
便有一個站在容虎身後的侍衛提出疑問,「不過,是否會有人懷疑慶彰被人栽贓嫁禍呢?在他府邸中找到人頭,並不能確定一定是慶彰乾的,畢竟鳴王這段時間內,正好寄住在慶彰的合慶王府內,萬一被慶彰反咬一口,說是鳴王早就……」他大概是第一次大膽地不經允許表達自己意見,想起後面的話不太好聽,不禁停住了。
容虎隨即道:「這事可以讓長懷去辦,他知道怎麼能最快找到綿涯,把事情稟告給大王。」往身後喚了一聲。
鳳鳴問:「你叫什麼名字?」
鳳鳴雖然沒能想出好辦法對付慶彰,但基本要幹哪幾樣事情,還是有點底的,索性先把知道要做的都吩咐下去,扳著指頭數道:「第一,這件事容恬還不知道,要立即派人告訴容恬。」
「稟鳴王,屬下尚在思。」
眾人心臟猛地一跳,齊齊閉嘴,屏息靜待鳳鳴發威。
「尚在思,好名字!」鳳鳴給他一個讚許的目光,「你提的問題很中肯,以後也應該這樣有話就說。」
鳳鳴大嘆一聲,只好又豁出去了,把手一揮,「好!都聽我說!」
「尚侍衛的問題,長柳可以代鳴王回答。」長柳自從鳳鳴提出這既大膽又合理的栽贓計,臉上擔憂早被驚喜完全替代,輕笑道:「懷疑只是懷疑,有什麼能比大王的人頭更能說明問題了?再說,慶彰本就不是什麼好人,慶離和他早有諸多仇怨,一旦有機會,慶離會不顧一切將慶彰定罪的。什麼是否栽贓嫁禍,慶離根本不會理會。至於莊濮……」長柳沉吟片刻,才低聲道:「御前將對同國王族忠心耿耿,當他親眼看見大王人頭從慶彰王府中取出時,會明白必須在慶彰和慶離兩者之間挑選一個,再也沒有任何中立的立場了。即使莊濮對慶彰殺兄一事懷有疑慮,但我相信,以莊濮對同國的忠心,他最終會選擇大王真正的繼承人,很快就會生下下一代王子的慶離。」
宮廷鬥爭最為殘忍,長柳目前正是同國宮廷中最無所依靠的一個,說了這番話,滿面憂色,眼圈都紅了,楚楚可憐地望著鳳鳴。
一邊說,一邊低頭,溫柔地撫著自己已經凸起的小腹。
「鳴王……」長柳公主低聲央道:「鳴王現在要走容易,可是同安院眾人怎辦呢?慶離和那女人還在昏沉中,王叔慶彰歹毒狠辣,賀狄王子已經離開。如果鳴王就這麼走了,長柳手中無兵無權,只恐未到天明,已被慶彰害死了。」
鳴王果然是她命中福星,片刻前還是一片危急形勢,托賴鳴王這神來之筆,立即轉劣為優,若能按計而行,慶離登基就在眼前,那她腹中骨肉,也將是同國名符其實的長王子或長公主了。
「大局為重,」容虎冷硬地回應道,「凡事不能只看面子,要重實際。有腦子的人都知道,留下性命才能做成大事。」
「好,時間不多了,讓我們立即分工合作,開始製造同國新大王的偉大計劃。」鳳鳴摩拳擦掌,開始一個一個點名,「長懷,你的任務不變,立即啟程去向容恬報告訊息。容虎,至於你嘛,就……」
頓了一下,又加上一句:「想當日,少主在同國王宮宴會上,用均恩令當面駁斥西雷文書使,何等瀟灑威風,如果結局變成黑夜倉促出逃,可就太難看了。」
洛寧在一旁心急如焚,這時不動聲色道:「少主見事果斷,惹得屬下也有些手癢了。用人頭栽贓慶彰一事,可否交給屬下?」
雖然可以保住性命,但少主當初又是為了什麼目的,要不顧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