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幸好,此時餘浪正背對著他和屬下說話,沒有發現。
容恬本想讓他好好休息的,但一見他撓頭的模樣,就忍不住伸手逗弄他,拇指撓撓他的尖下巴,「你要做好準備,這一路上,將會有不少人用各種方法來試探你,和你打交道。」
鳴王毒發?
鳳鳴似懂非懂,撓頭道,「這麼複雜啊?我看那人很老了,說話羅羅嗦嗦,腦子不會轉這麼多彎吧?」
餘浪談及鳴王時的狠辣眼神閃過烈兒的腦海。
「福家既可以收徒,保證帝紫之技不會失傳,又可以籍此和蕭家攀上關係,一舉兩得,福氣門的掌櫃當然要抓住這個機會。」容恬分析的一針見血。
這人對於可能阻礙離國統一大業的任何人物都充滿了毀之而後安的仇視,離道……他已經對鳴王下手了?!
有著容恬做大靠山,由鳴王當少主的龐大蕭家,當然是個很不錯的山頭。
心臟在胸腔跳動得越發強烈,咚咚聲音震動耳膜,讓烈兒異常擔心餘浪會在此時回過頭來檢視他的情況。
「這只是其中的兩個原因,」容恬凝神思忖道,「天下即將大亂,人們都在隱約驚慌,這就好像山洪即將爆發,鳥獸都會希望尋找到夠高的山頭避水一樣。」
他儘量身體,閉上眼睛,萬般希望兩人繼續交談。
鳳鳴可愛的歪著頭,「不是因為我這個蕭家少主比較容易得到單林海域的紫貝殼,而且秋月剛好猜中他家的原料嗎?」
似乎冥冥中有神靈保佑,鵲伏竟真的繼續談到了鳴王的事情,略略有些發愁地道,「不過,自從公子冒充杜風和那個西雷鳴王見面後,已經過了不少日子,他卻似乎一直沒辦法把文蘭弄到手。依屬下看,不知索性由公子以杜風的名義送一盆文蘭過去,讓他碰到了那花,立即中毒好了。」
容恬卻肅然,「作坊的工匠子弟,尋常是不會被抽入兵役的,如今同國大王卻連這種人都要掉去守衛邊境了。可見同國外似興旺,實則隱患重重,百姓大多數內心不安,否則,那個福氣門的老掌櫃為什麼硬要選擇秋月,而不在故鄉同國尋找自己的徒弟呢?」
烈兒雖然現在都沒有明白餘浪到底對鳳鳴下了什麼毒,不過猜想文蘭一定是其中的關鍵。
「嗯,很神奇吧?我也不知道原來可以這樣收徒弟的,不過也好啊,秋月拜了個師傅,以後就有一技之長了,將來開個大大的秋月布料坊,日進斗金啊嘩啦啦。」
聽那屬下說要加快動作送去文蘭,按鳴王活潑好奇的個性,說不定真會碰觸,那就糟了。
容恬也聽過帝紫的名字,訝道,「竟然有這樣的事?」
烈兒頓時緊張起來。
提起下午,鳳鳴首先就把福氣門老闆收秋月為徒的事情彙報出來。
餘浪低沉地笑了笑,頗為自負地道,「沒這個必要,我已經用簫技引起他學簫之意,他收了我送的玉簫,想來會經常聯絡。那簫上經我用藥汁浸泡過,玉質更松粉,沾唇就會不知不覺脫落下粉末,他每次吹簫,都會有一些沉玉粉末落入嘴裡,經過這些日子,沉玉的藥性一定已經滲入體內。至少文蘭那些剩下的事情,讓搖曳夫人幫我們做吧。」
表情平靜下來,見風鳴臉上猶有倦色,索性把他抱到床上躺下,坐在他邊上,「下午去了哪裡?」
鵲伏似乎還不太安心,遲疑道,「屬下聽聞搖曳夫人脾氣古怪,未必會肯把文蘭白送給鳴王,否則,何至於到現在都沒有毒發呢?」
容恬快意大笑,揉亂他的頭髮,「等你面對戰爭的時候再說大話吧,不過我一點也不喜歡你真的碰上。」
「脾氣再古怪,她也是鳴王的親生母親,只要親生兒子堅持,她最後都會答應的。」餘浪篤定道,「鳴